“呵呵,”劉廷輝訕笑了一下,他知道莫文昊的要求有些離譜,他只能安撫的說:“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現在就看你們公司和莫先生誰能堅持的久一些了!”
“啊?”那西方男士不解的問。
劉廷輝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心裡想,莫文昊應該堅持不久了!
他送走了那名西方男士,回到頂樓莫文昊寬大華麗又不失簡潔的辦公室時,莫文昊正發狠的將一沓照片摔在辦公桌上。然後,他快步的走到沙發前,鬱悶的將自己埋在碩大、沉重、黝黑的沙發裡,心裡的惱恨翻江倒海般的折騰著。
這個該死的女人!
照片上的莫言,正穿著碩士服,頭戴碩士帽,手捧鮮花,巧笑嫣然的依偎在蕭默儒身邊。莫文昊雖然知道他們是兄妹關係,可還是忍不住大發雷霆。在蕭默儒身邊就那麼開心嗎?就那麼幸福嗎?你……是不是徹底把我忘了?
劉廷輝一點都不意外的看著莫文昊失常的舉動。如果這一幕給外人看到,一定會十分驚訝的問:“是什麼事情讓一向冷靜自持、淡定從容的莫文昊如此失態呢?是海灣又打仗了?是昊天要破產了?”
如果劉廷輝有膽子回答的話,就會說:“是因為莫言,哦不,現在應該叫蕭言小姐。”
每個月的固定一天,莫文昊都會在香港昊天總部接待一位來自大洋彼岸的法國朋友。這位西方友人會將過去一個月來莫言生活的點點滴滴向莫文昊做最詳細的彙報,其細緻的程度連劉廷輝都乍舌。
回想莫文昊和莫言分開的這段日子,劉廷輝得出一個堅定不移的結論。莫文昊有病!很重的病!只有莫言能治好。
莫毅峰葬禮結束後的第一個月,莫文昊拼命的工作。竟然冒天下之大不諱與某國總理的兒子爭奪起非洲某國的礦產開發權來了。當時輿論譁然,議論紛紛,莫文昊卻埋頭苦幹,與多方周旋,根本不顧自己身邊屬下的叫苦連天。
第二個月,爭奪戰漸漸朝著向他們有利的形勢發展,下屬們終於都略鬆了一口氣。可是不用再熬夜工作的莫文昊卻陷入嚴重的失眠症中,情緒開始焦燥,脾氣不好,動不動就在下屬面前上演一次狂風暴雨。
第三個月,莫文昊百般掙扎後,還是投降的找來了法國最出名的私家偵探公司,要求他們調查莫言在法國的一舉一動。這家公司是歐洲最富盛名的私家偵探公司,人員專業、裝備一流,一般只接那些政府部門無法出面進行調查的案件。對於貼身跟蹤一名女子,只是彙報她的日常起居,他們感到非常的屈才。但是,在莫文昊砸下的大把金錢面前,他們還是接下了這單生意。好吧,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第四個月,莫文昊終於等來了該公司人員的第一次彙報。莫文昊在被派來進行彙報的人員面前大發雷霆,斥責他們的業務水準太低,生活細節不夠詳細,照片也不夠清晰。這時,這間公司才知道自己接下了一個燙手的山芋。而莫文昊呢,在見到莫言的照片後終於能睡一個好覺,脾氣也收斂了好多。以劉廷輝為首的一幫手下普遍認為他們的莫總裁,終於多雲轉晴,心情大好了。
第五個月,法國前來彙報的人員戰戰兢兢的站在莫文昊面前。因為他們在法國的調查進入了空前的艱難。莫言身邊的保護多了起來,蕭氏集團聘請了最好的保全公司來保護莫言,導致這間偵探公司的所有調查行為都要小心翼翼。果不其然,莫文昊對他們提交的報告十分不滿,直接打電話給他們的大老闆發火,要求他們必須盡全力來跟蹤莫言。莫文昊鬱悶了很久,莫言正被保護在蕭家的羽翼裡呢!
第六個月,法國朋友終於遞上來一份令莫文昊滿意的報告。莫言每天起點起床,起點出門,幾點吃飯,幾點回家。穿什麼衣服,梳什麼髮型,上什麼課,和誰見面,甚至是吃飯的選單都一一陳述。當法國朋友終於吁了一口氣走出莫文昊辦公室的時候,莫文昊又鬱悶上了。莫言在法國唸書唸的如魚得水,成績好、人緣好、吃的好、睡得香,一點沒看出來悲傷、憔悴,甚至連點失落也沒有啊!哪像他,什麼都幹不好!
可惡的女人!善變的女人!
第七個月,也就是現在,莫文昊對著莫言的照片又大發脾氣。劉廷輝不怕死的拿起莫言的照片說:“莫小姐,不,蕭小姐這麼快唸完碩士學位?才半年多啊!”
“她一向聰明。”莫文昊氣哼哼的說,指著一張照片說:你看她那個導師對她多好,搞不好放水給她!
劉廷輝心理偷笑莫文昊孩子氣的語言,伸頭看到照片上正是莫言和她的大鬍子導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