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賀君麒的語氣難得露出幾分焦灼。
“喂!幹嘛?我現在馬上得進手術室呢!”
“姿妤在那邊染了瘟疫!已經被隔離了,現在你必須給我跑一趟!我不放心那邊的醫質力量!”
“這麼嚴重?不過……”趙涵青狡猾一笑,吃準了那頭賀君麒的死穴,“讓我這麼大老遠的跑一趟,那賀總怎麼著也得稍微聊表一下誠意吧?”
都這種時候了,還不猛敲這男人的竹竿更待何時啊?
其實,趙涵青嘴上雖是如此問著,而手上卻早已開始收拾醫藥箱了。腦子裡也正飛速運轉著該怎麼來降服這場瘟疫。
“多少?”賀君麒就知道這個勤獸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
“賀總就是大方!”那頭,趙涵青猥瑣的笑著,悠悠的至唇間吐出個數字,“一百萬……”
“三十萬!”
“靠!她簡姿妤一條命就值你三十萬?賀總,您也太摳門了吧?這都不夠你塞牙縫的呢!”
“五十萬!”賀君麒咬了咬牙。
“一百五十萬!”趙涵青再次獅子大開口。
“!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庸醫!”賀君麒咬牙切齒,“一百萬成交,趕緊給我滾過去!你要敢讓她出什麼事,就自己提著人頭來見我!”
“是是!不敢不敢!”趙涵青回的狗腿,笑得卻歡暢淋漓。
尼瑪,平白無故的就撿這小子一百萬,這回可真是讓他徹底血洗了從前的恥辱!大仇是報了,趙涵青扛起醫藥箱,隨意的收了幾件貼身衣物就往巫山村趕去。姿妤已經被隔離了,而趙涵青要見到她還得需要一連串的手續。
他拿出醫師證明,又向當地申請加入志願者的行列,當地村委會上見到他擁有如此豐富的醫學經驗,方才批准了他進入隔離站替病人診治。
其實隔離站內幾乎都是政府委派過來的醫生,醫師力量應當也差不到哪裡去,大概他賀君麒是太擔心裡面這被隔離的丫頭了。
趙涵青穿著隔離服進入隔離站的時候,裡面全然都充斥著一種難聞的消毒水味道,這種味道比醫院裡更甚,更難聞,四處可聽到病人難受的呻吟聲,在這裡,連空氣都彷彿瀰漫著一種壓抑的灰色……直讓趙涵青這個見慣了生老病死場面的他都有些透不過氣來。
在見到姿妤時,趙涵青幾乎都快認不出她來了。
她曾經那張蜜色的鵝蛋臉,才不出一天的時間就已經消瘦得整個陷了下去,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而曾經那雙嫵媚的眼眸此刻更是腫得如同棗核眼一般,甚是難看,烏色的唇瓣乾裂著,有淡淡的血絲溢位來,很是駭人。
她安靜的躺在床上,不像其他病人那般哼哼嘰嘰著,而是斂著秀眉,似在隱忍著某些難耐的痛楚。
這樣堅強的態度,倒十足讓趙涵青有些意外,看來,這次賀少栽這丫頭手上也不是不無道理的,兩個要強的人兒,總該有一點惺惺相惜的味道!
“姿妤?!姿妤……”趙涵青隔著玻璃門在外面喊裡面的她。
昏睡中的姿妤迷迷糊糊間彷彿聽到了有人喊自己,她艱難的撐開眼簾,偏頭去看,動作有些僵硬,然在見到隔離門外的趙涵青時,微微驚住。
“趙學長?你怎麼會在這裡?”姿妤強撐著自己起了身來。
“起不來就別動,好好躺著。”
“沒事。”姿妤虛弱的身子一點點往玻璃門靠過去,看著她這幅可憐模樣,趙涵青在想,要被賀君麒見著了,豈不心疼死。
“你怎麼過來了?”她太詫異了。
“還不是賀少,他給我一百萬,讓我來救你!”
“啊?”
這男人……到底在搞什麼?姿妤可真是一點也看不懂。
“今天有沒有覺得身體好些了?”
姿妤照實搖頭,“還是老樣子,吐得很厲害,眼睛也腫得特別難受!趙學長,我現在這樣是不是特別醜啊?”
趙涵青笑,“還有心情關心自己的美醜,看來身體還行!”
姿妤也跟著笑開,即使笑容有些慘白,“這可是女人一輩子最關心的問題!”
“哈!放心,依舊還是很美!”這當然是實話,只是,趙涵青說的並非外表美,而是內心美,那種與惡魔對抗的堅強態度,特別美!
“你在裡面別太擔心,我這次來是取樣的,放心,只要找到了病毒根源,很快就能救你!賀少可說了,要不把你治好,我得提著人頭去見他!”
姿妤笑笑,感恩的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