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山前臺,似有斷汀之勢,至近則見兩山如門緩緩開啟,峽開水通;使人頓生“山合江斷疑無路,開水來又一峰”之感。
谷深狹長,日照時短,峽中溼氣蒸鬱不散,容易成雲致霧,雲霧千姿萬態,有的似飛馬走龍,有的擦地蠕動,有的像瀑布一樣垂掛絕壁,有時又聚成滔滔雲紗,在陽光的照耀下,宛如佛光。
這一路實在險峻,不少士子都躲在船艙之中矇頭大睡,不敢出來,但更多的卻是難耐心中好奇,一個個的出來,欲待圍著船老大請教,卻被趕到一邊,看到船老大嚴厲的樣子,又看看那撲面而來的江水岩石,這些一路來頗為得意計程車子終於收拾起心中的那份驕傲,老老實實的呆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兩岸風景。
莊周、許靖、吳則三人擠在一起,一臉讚歎,許靖和吳則兩人一力鼓動莊周來上一曲,莊周自家知自家事,這些天來他苦讀典籍,見識也是日益廣博,可要他寫那些韻律格式極重的詩詞,卻是真的寫不出來,又不好盜前輩先賢的詩詞搪塞,只好一個勁的苦笑。
無可推託之下,莊周只好轉移話題,“觀蟬兄,子玉兄,你們可知這天門峽的來歷。”
旁邊一個士子湊過來,“輕塵兄,早就聽說你見識廣博,實是我益州學子第一人,正要一聞高論。”
莊周不由輕聲一笑,“見聞廣博倒是不錯,不過什麼益州學子第一人卻是過譽了,卻是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許靖在旁接道,“如何當不得,這一船學子也有二十三人,眾人公推輕塵兄為第一,這難道是假的麼,想那江都徐晉業,荊州劉不慚,揚州張子褍,都說是第一,我益州又如何能落於人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