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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是吳則吳子玉,也是士子中的名流。

至於莊周,卻是取了個新的字號,莊周莊輕塵,卻是為了躲避在翻天十二式秘笈上留下字號的麻煩,自從丟出那本秘笈,莊周就已經不想在和那個圈子有什麼牽扯,實在是他自身水準太高,那些所謂的武道強人在他眼裡不會比一隻螞蟻強上多少,同樣是一個手指頭就能輕易碾死,還是這士子間的文化圈,讓他更感興趣,莊周的古文功底不錯,但畢竟沒有那個環境,和這些從小學起的人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的,不過他見多識廣,倒也可以交流。

梁國畢竟是大國,境內秩序還是比較穩定,雖然對江湖人的約束力也不是很好,但也不像驊國那邊,毫無秩序,當街殺人也是常事,今天一隻義軍打過來,明天一隻義軍打過去,亂糟糟的,什麼證明也是無用,莊周為了行走方便,還是弄了一個身份證明,過關進城乃至住店都要檢驗的。

不過以莊周現在的樣子,那煙霞古卷已經連同煙霞丹鼎一起收入星辰海中用真火淬鍊,那件道衣卻也是收了起來,不過穿了一身普通的青色儒裝,和一般士子也沒什麼不同,而且莊周本就是儒雅風流,瀟灑出群,卻是和江湖看上去沒有半點交集了,便是有江湖人在旁,只怕也不敢相信這人就是翻天十二式的創始人,何況南朝文弱,那些武人見了文人總有一種自卑感,見到莊周這般丰姿若神計程車子,遠遠避讓還來不及,哪裡敢探根究底。

就像這幾日一般,沿江而上的武人很是不少,時常有人前來詢問訊息,可一聽這船是益州學子包下來赴江都趕考的,立時有些惶恐,說話都有些不利索起來,讓莊周不解的是,即便是這種情況,練武的人仍是很多,便是許多士子,也會上那麼一兩手,許靖許觀蟬就是如此,不過以他的那半吊子功夫,也看不出來莊周異樣,別說是他便是當日天風和孔岫兩人,對上莊周不也是看不出深淺,如果不是早知他深不可測,只怕還會把他當作是普通人看待。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吳則吳子玉搖頭晃腦的唸了即便,忍不住談道,“果然是佳句,聽這句意境慷慨豪邁,意有未盡,似還有下文,輕塵兄何不一併道來。”

說著已是心癢難熬,暗想這莊周莊輕塵雖然相交不久,但也可知不是凡人,可笑當日自己竟然還以為這人不過是招搖撞騙的騙子,實在是慚愧,能做出如此詩詞之人,豈是心胸小者可為,非常人自有非常事,倒是自己多疑了。

莊周淡淡的搖了搖頭,笑道,“這是我一位極為敬仰的前輩所作,不過那位前輩仕途不得意,想來也不會願意我們談論他的詩文。”

許靖許觀蟬有些驚訝,“這位前輩為何不願人談論他的詩文,想來這詞如果傳出,這位前輩自然是名聲大噪,對這位前輩的仕途自然是大有幫助。”

吳則贊同的點了點頭,“觀蟬兄說得是,輕塵兄,這位前輩既然有如此文采,自然是不能埋沒了,輕塵兄做為晚輩,也有替這位前輩發揚光大之責。”

莊周不由苦笑,心想難道拿著接下來的東西耍寶,可惜環境不同,若要問起三國周郎是誰,我還真不好回答,好在立刻想起另外一首詩來,應該可以應付,當下淡然吟道,“細草微風岸,危檣獨夜舟,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名豈文章著,官應老病休, 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

許靖和吳則兩人頓時肅然起敬,心想能說出這番話來的,當真是了不得,兩人都以為這詩實是莊周所作,只是不願揚名,這才託名為某位老前輩,暗暗佩服,雖然依然心癢難熬,卻是不再催問。

吳子玉忽然對莊周拜下,莊周一驚,連忙伸手相護,吳則卻是硬施了一禮,這才站起身來,眼神中竟是有了幾分敬仰。

“我梁國自從高祖南遷以來,已歷三百餘載,其間幾經振作,然而終究是力不從心,倒是民間風氣,日益奢靡,久而久之,卻是忘了當年南遷之恥,心安理得了,今日莊兄所言,實是振聾發聵,世人只知追逐華美文句,卻不知詩詞於經國大道全然無用,這文章好壞,又何做官好壞有何關係,若是這世間多些務實計程車子,我梁國卻又何至淪落至此。”

莊周只覺的背後冷汗一滴滴的滑下來,不是吧,自己竟然被人當成憂國憂民的人物了,一不小心盜版成了憂國憂民的人物,剛想說這詩其實不是自己寫的,卻又想到到時吳子玉追問起來,自己卻又如何回答,不是又翻出一首詩來搪塞吧,解釋不清楚哇,鬱悶。

他苦笑的搖了搖頭,聽著吳子玉繼續發揮,“名豈文章著,說得好啊,那些江都的詩人才子如果也有輕塵兄的眼光,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