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分明是裴姐姐做的啊。”
裴雪裳笑了笑說道,“鍾師叔既然把你送給了莊公子,就是希望你好好照顧他的生活的吧,如果你連吃的都要別人經手,豈不是會讓莊公子不高興,要是他喜歡上了姐姐做的東西,以後都不吃你做的東西怎麼辦?”
釵兒皺著眉頭想了想,才有些疑惑的說道,“謝謝你,裴姐姐,釵兒的手藝本來就怎麼樣,不如姐姐也是應該的,不過姐姐這麼說,肯定是對的,釵兒就跟公子說這些東西是釵兒做的就是。”
裴雪裳笑了笑,對著釵兒說道,“這就對了。”
說著急急離去,阿呆忽然間不是白痴了,還和氣宗有了極大的關係,這個忽然出現的變數一下子打亂了她的佈局,現在她必須要回去進一步清查事情的真相,實在是沒空和釵兒這個單純的女孩蘑菇。
莊周這幾日白天要在裴雪裳面前裝傻充愣,晚間又要學還素真訣,還要應付鍾毓秀,倒真是勞心勞力,一沾到枕頭就睡死過去,等到釵兒將他叫醒,卻是已經日落西山。
他換上釵兒新做袍服,只覺得全身熨貼無比,當真是舒服至極,當下笑著說道,“釵兒,真是辛苦你了,還要你給我做這東西。”
釵兒臉紅紅的說道,“釵兒一點都不辛苦,公子穿著好看釵兒就高興了。”
莊周一怔,笑了笑,對著釵兒說道,“好看麼,閉上眼睛,本公子讓你看個戲法。”
釵兒聽話的閉上眼睛,她眉梢顫動,兩唇微抿,當真是俏麗無比,好似任由採擷的水果一般,饒是莊周也是心中一動。
他本是顧忌素衣軒中的諸多高手,因此雖然功力恢復,卻是強自壓抑在體內,不敢恢復自己的容貌,不過他自忖素衣軒最重要的七人至少已有兩人知道自己,而且目前素衣軒最強的高手都已經進谷加固禁制,他的忌憚之心已是大減,再見鍾毓秀的做派,隱隱覺得她似乎並不畏懼自己和她之間的關係曝光,顯是氣宗的實力在素衣軒遠超自己想象,此刻得了釵兒親手所做新衣袍,就起了恢復舊貌的想法。
一旦失去約束,體內星海般澎湃的元力自發的捲來,潮水般拍擊著體表損壞的細胞層,他黑漆漆滿是傷疤的面板有的龜裂開來,露出裡面雪玉般的肌膚,新生的血肉在肌膚表層下隱隱泛出紅色,終於乾裂的表皮開始大塊大塊的脫落,掉落在地。
他臉上的傷疤本已經收口,此刻在這至精至純的元力洗禮下,原本有些異樣的疤痕頓時色澤開始淡化,終於完全消失不見,和其他面板變得一樣,看上去已經完全看不出他曾經受過那麼重的傷。
他全身上下就好像明珠美玉一般,隱隱透著無暇寶光,這從體內血肉骨髓發出來的靈氣,將他整個人都改造了一遍,仿若脫胎換骨一般,再找不到之前那黑漆漆的模樣。
待到釵兒在莊周的命令下睜開眼睛,頓時呆住了,她實在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男子,那種發自身體至深處的靈氣,將他整個人襯托的流光溢彩,仿若天上仙人一般,世間的一切在他面前頓時變得黯然失色。
有些發白的衣衫彷彿也帶上了他身上的靈氣,竟然那麼的令人爽心悅目,釵兒不禁呆呆的想到,這還是那個面目醜陋的男子嗎,難怪宗主會這麼的不顧一切,原來她早就識出了這是一塊無暇美玉,這個男子,的確是有著讓女人瘋狂的魅力啊?
莊周淡淡一笑,伸出手在釵兒面前晃了晃,笑著說道,“魂歸來兮。”
“啊。”釵兒陡地驚覺過來,她臉上騰的湧起兩朵紅雲,一陣手足無措,她忽的想起裴雪裳送來的食物,不由眼前一亮,急急的說道,“公子,你餓了吧,釵兒這就給您拿吃的去。”
說著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莊周不由啞然失笑,他慢慢的將手靠近眼前,眯起眼仔細觀察,只見手背和手掌都隱隱透出無色寶光,體內星海仿若大海般澎湃不休,元力便好似潮水一般,一波波的沖刷著身體的表層,每一個細胞都沐浴在這種暢美的快感中,只覺得整個人飄飄欲仙,說不出來的快活,不由暗想這功夫當真是厲害,只要粘上了,便由不得你不練下去,只能愣著頭往前衝去,便是想止步也是不成。
這時釵兒已經拿了籃子進來,笑著說道,“公子,您一定餓了吧,釵兒幫你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她將碟子從籃子中取出,在莊周還在疑惑時,只見碟子上升騰起淡淡的白煙,不過轉眼功夫,那肉片就已經變得焦黃脆嫩,鮮豔欲滴,讓莊周又學到了一手,他不由暗暗感嘆,氣宗可真是奢侈啊,竟然用這種上乘的功法來給食物加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