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環境這藉口逃到美國。之後我發現自己根本忘不了她,而Lyah的熱情可以暫時讓我擺脫那種罪惡感,我又逃了,我以和Lyah結婚做為逃避的方式。而當我生日那晚當著她的面拒絕她後,我又再一次逃了,只怕看見她受傷的表情,我是不是一個很沒用的男人?”
“所以你這幾天不回家,都是因為她?”徐依蘋張大的嘴幾乎闔不起來,不過聽到他貶低自己,還是忍不住為他開脫,“學長,你怎麼會骯髒,怎麼會無恥呢?你明明是這麼……這麼體貼、這麼好的人,一點也不會沒用,否則你也不會這麼痛苦掙扎了。”
“但我看著她長大,她就像我妹妹一樣……”
“又不是親妹妹!她在你身邊這麼久,日久生情很正常啊,你不要再鑽牛角尖了!搞不好你一開始的心裡認知,就很清楚她和你又沒有血緣關係,才會放任對她的情感……”一下子反應過來,她暗罵自己幹麼開導他啊?應該趁機把他搶過來才對啊!
“呃,我是說,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啦!你不要再自責了。”
酒杯到了唇邊突然停住,屈衍明深思起她的話。
是否真是他太鑽牛角尖了?妃妃可以坦然愛上他,但他愛了卻不敢承認,明明自認為她的保護者,卻沒盡到責任,更是沒有她百分之一的勇敢。
他究竟在拘泥什麼呢?不僅傷了她也讓自己不好過,如果他當真成功地把她推銷給別人,他真的就高興了?真的就可以從此了斷和她的情分?
“我會好好想想的。”他擰著眉頭放下杯子,酒精的作用開始發酵,逼得他無法思考。“我離座一下,你慢用。”
微笑送他離開,直到連背影都看不見了,徐依蘋才開始齜牙咧嘴地跺腳。
“搞什麼啊?我是白痴嗎?說那些話像在撮合他們一樣!那個胖妹憑什麼讓學長愛了那麼多年,又為了她逃避那麼多年,明明又沒有多漂亮……”
此時一陣音樂聲打斷了她的自怨自艾,轉頭一看,原來是屈衍明留在桌上的手機在響。
靠過去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從學長家打過來的,那八成是那個梁肥肥嘍?
“喂?”她惡意地嬌聲替他接通電話,“梁小姐啊?學長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喔!他和我正在狂歡,可能沒空理會不重要的電話……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我這裡挺吵的,就這樣啦,沒事別再打來了!”
用力按下結束通話鍵,徐依蘋忽略心中飄過的一絲罪惡戚。反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已經晚了一步,當然不能不替自己製造機會,何況學長剛才也說過他不知怎麼面對梁曉妃,她也算在幫他嘛!
腦子還在亂想,電話又響了起來。她看著一樣的來電顯示,秀眉微攏,心裡不斷掙扎。然而,當她眼角瞥見屈衍明由遠處走回來,心中的惡魔馬上戰勝天使。
她狠下心按下關機鍵,默不吭聲地將手機放到他掛在椅背的西裝口袋裡。
“怎麼了?”他進廁所洗了把臉,現在感覺好多了。
“不,沒什麼。”她強笑了一笑,“對了,學長,你還記不記得讀我們學校的安德魯啊?那個加拿大人,他……”
一身發皺的白色襯衫,上頭還有幾顆釦子沒扣,領帶早已不翼而飛。頭髮凌亂不堪,鬍髭沒刮,眼球還泛著睡眠不足的紅,屈衍明就是以這副模樣,在凌晨衝回家。
手才按上門把,門就由裡頭自動開啟來了,映入眼簾的人毫無意外,是滿臉怒火的屈衍軍。
“你終於回來了?泡妞泡昏頭了你,老大!”
“我不是……唉,我也不知道手機怎麼關機了。”他揉揉仍隱隱作痛的眉心。
昨夜喝得爛醉,在道別徐依蘋後,剩下的意識只足夠他撐列車上睡到隔天。直到破曉的晨光出現,才驚醒一夜未歸的他。拿出手機想看看時間,卻發現不知何時手機關了,再次開啟,便是幾乎灌爆記憶體的簡訊。
尤其這些簡訊是小弟這個工作忙到都快脫離家庭的傢伙傳的,內容是說小小發燒要他快點回家,令他驚嚇不已。連小弟都出現了,事情一定比他想象的嚴重。
“進來!”屈衍軍肅著臉,讓開身等他進去。
“小小怎麼樣了?”屈衍明抓住他的手,不理會他的壞表情。
“燒退了,妃妃顧了他一晚,現在在嬰兒房裡。”
屈衍明鬆了口氣,放輕了腳步踏上二樓進入嬰兒房,直至兒子的床前。
瞧著那張柔嫩小巧的可愛臉蛋,連在睡夢中都不太舒坦似地微微攢著眉,小小的嘴兒緊抿著,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