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一眼，搖搖頭。

“不會？”

“不知道。”

“呃？你們不是派駐在雅典的細作嗎？怎麼連這點預知能力都沒有啊！”

羅拉白了顏清風一眼：“你來試試看？這裡是西方，我們在雅典當細作可不是在諸侯國當細作，露個臉人家都知道我們哪裡來的了。太靠近目標，那簡直就是找死。”

這群人羅拉仔細地琢磨了下，應該地位高的只有姬允。不過姬允並不牽頭，大部分情況下都是顏清風在打頭陣，也不知道這老頭哪來的，穿得跟丐幫幫主就差一坎而已了。

“感情你們在雅典也就是問問街邊老太太最近發生了什麼，對吧？這細作當得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顏清風白了一眼回去。

“你們有什麼建議嗎？”姬允問。

“嗯……”羅拉往四周望了望：“應該是隻有這個傢伙在監視我們，我們殺了他，然後躲起來，一時半會對方也很難找到我們。”

“他是亞當的人？”楊坤問。

“間接算是，現在所有血族都在亞當的統領下。”

“那就不能殺，動了刀子，以後就不好說話了。”楊坤嘆了一聲。對這個掛名“師叔祖”的風格，楊坤是心有餘悸。

“那就掛在這裡吧，我們趕緊離開，到我們的住處去暫躲一下。你們又沒有外交文碟，到時候還沒見到亞當，被莫名其妙殺了都很正常。現在雅典的局勢可不是一般的緊張。”

眾人點了點頭，紛紛站了起來。

“對了。”姬允從衣袖裡面掏出一個沉甸甸的小袋子：“這裡面是一些碎黃金，聽說這邊比較興黃金，不興白銀。”

說著，伸手遞給羅拉。

羅拉擺了擺手：“不用了，現在在這裡的硬通貨是食物和寒衣，黃金沒什麼用的。周邊的城市倒是有用，不過你們要留在雅典。現在這東西出來帶在身上礙事，沒什麼實際作用。”

……

英吉利海峽的對峙還在繼續。

李察端坐在指揮台上，靜靜地看著大螢幕。對面的礁石上，亞當直立著，靜靜地望著戰艦。中間是波濤洶湧的海水。

海水之下，血族們靜靜地等待著日落。

寒冰緩緩游到銀鈴的側邊，點了點她的肩膀，從浸泡在海水中的衣兜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塞了過去。

握著哥哥塞過來的小瓶子，銀鈴楞了一下。

“防日光的藥水，我帶了一點過來。你回陸地上去吧。”

銀鈴搖搖頭，將藥水又塞了回去。

“我要留在這裡。”

“留在這裡幹什麼？”寒冰說：“回陸地上去吧，亞當不會怪你的。一會會很危險。”

“不，我要和他一起作戰。”銀鈴固執地說。

認識亞當之前，她完全不知道作戰是個什麼情況。這才短短的時間，她已經經歷了最激烈的雅典戰場。現在，她像一個驍勇的血族戰士一樣潛伏在海底，等待著日落之後的大戰。

如果是往常，她應該在莊園裡面休息，或者在地下室裡面畫畫。

“和他一起戰鬥……”寒冰無言地笑笑。

看著妹妹堅定的目光，寒冰緩緩拍動海水退開，眼睛卻一直瞄著遠處的父親煙霧。

第一次是變成血族，第二次是跟隨亞當。

每一次，這個固執武斷的父親都不經商量就做決定。

深深吸了兩口，卻發現吸進來的是海水。好在血族不需要呼吸，所以也不會被嗆到。

抬頭繼續盯著上方湧動的海水。

第十四章：大戰之前（二）

夏娃終於接通了亞當的通訊器。

“什麼事？”亞當將通訊器掛到自己的耳朵上。

“東方……長江那邊出現了一點異常，我們拍攝到一個巨大的光球正在朝西方前進。也許和你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有關。我們的儀器接收到光球正在散發不明的輻射，四周有不明波動，有點類似於一些修士施展的法術，那東西肯定和東方神繫有關係。”夏娃說。

“知道了，如果它的目的地是歐洲，大概要多久能到？”

“後天。它的速度不太穩定，按照之前的平均速度計算是後天，也許更快一點，也許慢一些。你是不是在東方期間得罪他們了？這種事情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

亞當捂著通訊器靜靜思考了一會。

“你幫我盯著它，有什麼新的動靜立即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