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得到些陣基材料,血帝絕不會將更多的高階物品留在這裡。
這個原因還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原因是,方言知道自己是個冒牌貨,並不是真正的血帝分身之體,在外圍處或許能夠瞞得過這道陣法的探查,進入深處可就不一定了,血帝是何等人物,這裡又是他最後閉關之地,便是方言自詡精通陣法,又有星葬法袍這樣的上品靈器,也絕沒有去試探一下血帝佈置的陣法威能的想法,至少在度過分神大劫之前不會有這個心思。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去,轉眼方言進入這道血煞陣法之中已經十幾天了,待立在陣法之中的方言,沒有再深入半點,只是容身於道道漣漪波動之中,關注著陣法之外遠處的幾十只久久不願散去的睚眥獸。
這次方言可算是領教了這種妖獸的睚眥必報的品性,自己不過是奪了一道罡雷,便引得這麼一群睚眥獸如此不依不饒,甚至被陣法滅殺了兩隻也沒有讓它們生出放棄之心,反倒是讓它們更多了幾分仇恨。
隨著時間的推移,方言心情變得沉重起來,外面聚集的睚眥獸又更多了許多,不下百道氣息將陣法之外自己的來路方向封禁的嚴嚴實實,這還不算什麼,如果僅僅是佈置手段封禁這裡,方言能不信它們能夠堅守多久,讓方言心情沉重的是,這些妖獸一直在轟擊這道詭異陣法,開始時候只是偶然催動攻擊試探,到現在已經密集了許多。
看到妖獸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陣法威能,一點點的發動攻擊打探這道陣法的底細,方言心中不由想到:“莫非它們發現了這道陣法不似當年的威能?難道根本不是因為那道罡雷氣息,而是因為自己身上的血帝意志?”
方言自己也想不到隨意的念頭其實才是事情爭相,或許傳說之中的古睚眥獸會因為一點小小東西便死命報復,但如今血脈早已稀薄的睚眥獸,卻不至於因為一道罡雷便窮追不捨,不惜同伴被滅殺也要將方言圍困,其實它們睚眥必報的物件根本是血帝這位當年的老祖人物才對。
血帝可不是方言能比的,方言遇到這些睚眥獸是狼狽逃竄,當年血帝進入落雷淵之時雖然是身受重傷,卻也是軒嵐之域的頂尖存在,揮手間不知滅殺了多少妖獸,其中自然也有睚眥獸,只是血帝強橫,便是睚眥獸再睚眥必報,經過無數死傷之後也不敢再去找血帝報復,如今發現了擁有血帝些許意志氣息實力卻是差了許多的方言,這些記仇到神魂骨髓之中的妖獸哪裡還會放過。
說起來,如今的方言不過是代人受過罷了,算起來,當初雖然非血帝自己的意願,但煉化了血帝一道意志氣息的方言也算是得了這位入魔的老祖的一絲恩惠,這一絲意志,便是天星宗幾位老祖也難以探查清楚,卻是瞞不過些許怨隙都會銘記與神魂之中的睚眥獸,一飲一啄,也自有緣由。
這些事情方言猜測不出,現在的方言也沒有心思去猜測更多,眼看著睚眥獸的攻擊越發的頻繁,分明是打著消耗這道陣法能量的打算,心中沉重之情更甚。
便是血帝再強,這裡也只是他閉關之地,並不是宗門護宗大陣那樣的存在,何況如今血帝一脈已然死絕,這座陣法也只是一道廢棄之地,難說剩餘能量能夠支撐多久,若真要陣法被轟開,這些睚眥獸也絕沒有放過自己的可能。
只是現在的方言眼睜睜看著外面越聚越多的睚眥獸,卻是半點辦法沒有,這裡是落雷淵深處,便是催動宗門傳訊玉符,也難以將資訊傳入宗門之中,退一步就算宗門前輩來了,除非老祖人物出動,面對這麼多的睚眥獸,也難說能輕鬆將自己救出去,至於自己,飛遁出不去,硬抗扛不住,到了這一刻,方言倒是有些後悔,先前或許應該拼著受些傷朝落雷淵外飛遁才對。
不得已之下,方言也唯有迎著頭皮朝陣法更深處探去,若是能找到陣法核心所在,催發出大陣真正威能的話,或許能將這些睚眥獸驚走,若是找不到陣法核心所在,自己又沒有陷入陣法之中的話,也唯有出去勾逗那些睚眥獸,一隻一隻,看能夠引出多少讓這道陣法滅殺了。
剛剛催動身形,尚未前進多少的方言突然便停下了身形,臉上神色一陣凝重,思量片刻之後,當即放棄了剛剛的決定,不再去尋陣法核心所在,也沒有跳出陣法去引逗那些睚眥妖獸,而是原地盤坐下去,扔了幾顆丹藥在嘴中,就地煉化恢復起來。
就在剛剛的瞬間,方言又一次感應到了自己將要迎接的分神大劫氣息,這一次比之先前更清晰,甚至心神之中還停留了片刻,已經向宗門前輩請教過的方言,明白這就是分神大劫將要來臨的前兆,也就是說,不用一年半載,自己的分神大劫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