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開吧。”
程玲玉還是穩穩的坐著,“我答應伯母,幫忙照看你一會兒的。”
看著她並沒有離開的意思,韓仲勳也沒有辦法,只好繼續閉著眼睛佯裝昏睡,心裡不明白程玲玉怎麼會得知自己的近況,而且出現在這裡,當年不是傳她已經精神失常了嗎?可是現在看著她的樣子,她不但沒有精神障礙,而且這些年過的依然很好。
反觀自己,為了一個女人,不但寂寞的守候幾年,如今還弄成這幅下場,真是何止天壤之別——
韓父韓母去找醫生了解兒子的情況,便讓程玲玉幫忙看著一會兒,怕他醒來需要喝水什麼的。程玲玉見他閉目養神,明顯不想理自己,原本也是不想自討沒趣,可是一想著他現在的樣子,還是決定不計較了,起身倒了杯水遞過去,“你已經昏迷一夜了,現在醒來肯定很渴,喝點水吧。”
聽著她的聲音,韓仲勳吃驚的睜開眼,又是不敢相信的眼神。
程玲玉笑一下,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笑容還是像二十多歲時一樣,如盛開的鬱金香,高貴典雅,讓韓仲勳一時失神,“放心吧,水裡沒有毒。我雖然恨你,但還是學不來你的絕情。”她挑眉道。
韓仲勳確實渴了,嗓子處乾涸的冒煙,說話時灼燒的疼痛彷彿是鐵板刮過,看著她遞過來的水,又聽著她自嘲的話,他的視線落下來,可是渾身都被固定著,他哪裡動的了。
程玲玉見到他的窘迫,放下水杯,把病床搖高一些,又端起水杯,喂到他的嘴邊。
喝了些水,他終於覺得好受一些,不解的眸光凝望著身邊的女人,再次開口,“你來……到底是做什麼?”一會兒諷刺,一會兒又好心照顧他。
程玲玉依然笑,帶著些苦澀,“我已經說過了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不來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韓仲勳也苦笑,“當初我為了離婚,對你做出那麼惡劣的事情,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願意再看見我。”
“是啊!”女人忽的明快的道,“我確實不想看見你,不過,想著你遭了報應,我就覺得我一定要來落井下石。”
“呵呵……”韓仲勳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喟嘆,“玲玉,你變了……”學會了冷嘲熱諷。
女人目光憂鬱,“又有誰經歷過那樣的婚姻,還能不改變的?”
兩人之間一時找不到話說,病房裡沉寂下來。正在這時,房門推開,韓父韓母回來了,一看見兒子終於醒了,兩位老人都是驚喜異常,“阿勳,你終於醒了!”
韓仲勳看著父母,輕輕的喊,“爸,媽。”
韓母又激動的流淚,“阿勳,你把媽媽嚇死了,你說我們就你這一個孩子,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和你爸爸怎麼活下去啊!”
韓仲勳現在想起來那場車禍也覺得心有餘悸,就連他自己都覺得當時是必死無疑了,誰知老天爺還是讓他活了下來。
“媽,我沒事,你不要哭了……”
程玲玉見韓母一把鼻涕一把淚,也過去安慰,“伯母,您不要哭了,傷身體,仲勳現在不是沒事嗎?醫生也說,只要醒過來就好了,您就不要擔心了。”
“好好,我不擔心——”韓母擦擦眼淚,坐在床邊,巴巴的看著兒子。
韓仲勳一直想見秦微瀾,想知道她的訊息,可是這裡站了這麼多人,卻都沒有一個人告訴他關於秦微瀾任何的訊息,他目光逡巡半晌,終於忍不住問,“媽,你……你們有沒有看到小瀾?”
韓母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小瀾?”
“嗯。”
見兒子急切的眼神,韓母終於知道那個小瀾是誰,頓時又哀嘆,“阿勳啦,你怎麼還不死心啊!小玉知道你受了傷,專門趕來看你,陪了你一夜,你怎麼就不關心一下小玉,心裡盡惦記著別的女人?人家都已經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你怎麼還是不肯放手?孩子,你就聽媽一回話吧,不要再想那個女人了!”
此次再提起秦微瀾,韓母已經沒有那麼衝動了。昨天一晚,警察已經簡單的說明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自己的兒子一直糾纏著人家的妻子,還差點害的人家丟了命,這事怎麼看都是自己兒子的錯。
韓仲勳眸光揚起,看了程玲玉一眼,可很快就轉過去,“媽,我只是——”
韓母見兒子還是要問,怕他一會兒衝動了又出什麼亂子,只好打斷道,“她沒有事,聽說受了些輕傷,昨天她丈夫就來接走了她。”
韓仲勳一聽心裡放鬆一些,可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