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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伏虎和尚那三枚念珠,本來是對準了顧乞的額頭、前胸、左腿脛骨三個部位擲射,而照當時的情勢來看,顧乞顯然沒有一處躲得過去,他被引入這樣的劫難中並且無法對伏虎和尚做相對的報復,充其量也只能使伏虎和尚皮肉受創而已;君不悔的拼力施援,不但截阻了襲向他致命部位兩枚念珠,更令伏虎和尚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顧乞脛骨雖折,心中有數,這份感觸,卻錯雜得無以名之了。

方夢龍衝著來到一邊的君不悔,激賞讚佩之情溢於言表:“好,小友,幹得好!”

花瘦影也一伸大拇指:

“有你的,後發先至,真個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老弟,我服你了!”

君不悔倒不禁有些靦腆,他傻傻的咧嘴一笑,頗為歉疚的道:“那擊向顧老脛骨的一顆念珠,可惜未能及時阻擋,要不,顧老也不必多遭罪了。”

方夢龍低聲道:

“撿回一條命來,已是不幸中之大幸,小友,要不是你,那和尚幾乎已經得逞……”幾乎得逞卻未能得逞的伏虎的和尚,連肩帶背一共捱了五刀,刀刀肉綻血濺,他大狗熊一樣挺在那兒,竟然半聲不哼,龔棄色又客串臨時郎中,替和尚匆忙上藥敷扎,一雙毒眼不時惡狠狠的瞪視君不悔,光景是在暗示--這筆血債決不會了,遲早有你瞧的!

約定的四戰決輸贏,如今三戰已過,雖然互有損傷,算起來君不悔這邊應該是兩勝一負,“棲鳳山”方面的人馬,除了一個龔棄色,就沒有誰是囫圇的,問題在於,龔棄色他們一夥人承不承認這個事實!現在,尚剛氣呼呼的發了話:“方夢龍,我們早就有言在先,把規矩定在前面,四戰四決,單挑獨鬥,孰料你們竟是這樣厚顏無賴,用如此齷齪的手段聚眾凌寡,集四人之力圍襲伏虎師父,這等無德無義的卑劣行為,實在令人齒冷!”

方夢龍鎮靜的道:

“我們並沒有圍襲伏虎和尚,我們的目的只是救人。”

尚剛形色凜厲的道:

“只是救人?然則伏虎師父受傷見血又是怎麼回事?莫不成他自己故意往刀口上撞?”

君不悔插上嘴道:

“尚前輩,此乃救援行動下的延伸效果而已,如若不對伏虎大師有所牽扯,又怎生救人?先行攻擊,後求自保,這是兵家常談,前輩當較我等更為深悉--”“呸”了一聲,尚剛臉紅脖子粗的咆哮著:“一派胡言,滿口謬論,你們使出這等陰狠伎倆,已將雙方約定的規矩破壞無餘,猶尚振振有詞,強行狡辯,光天化日之下,難道就沒有真理存在,不復是非之分?我尚某人縱然才薄藝淺,這口氣亦萬萬吞嚥不下!”

君不悔一聽對方是打譜借題發揮,找碴兒挑眼了,他趕忙道:“尚前輩,說好是四戰四決,目下還剩一場,不如早早了斷,落個生死安心;這一場,貴方是哪位出馬?我看龔棄色最為合宜,他等著與我算帳,只怕已等得不耐煩啦?”

正在替伏虎和尚包紮的龔棄色,聞立之下怒火升頭,尖聲吼叫:“姓君的,你當我是含糊於你?不錯,我等著和你算帳早就等得不耐煩了,這一場便讓我們二人豁拼到底,不分存亡不罷休!”

尚剛火爆的道:

“沒有這個活,規矩叫他們壞了,便宜吃他們佔了,輪到我們,又想從頭揀現成?棄色,講信義、從約守,也得看是對什麼人來,似這一窩表裡不一,口是心非的惡毒東西,我們沒有必要和他們順著搭!”

那孫秋月也如斯響應:

“大哥說得是,咱們這邊一板一眼,挨個兒單挑獨鬥,人家呢?人家他孃的卻明著使壞,暗裡耍詐,併肩子糟塌咱們,再要被這杆子殺千刀矇混下去,咱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捧著一個義理,卻受恁般算計,這種當,可不能再上了!”

龔棄色好像也壓住了衝動,打蛇隨棍上:“義父和二姑的看法也對,該怎麼辦,就請二位老人家定奪,敵酷如虎,其陰如蛇,我們不合一忍再忍,必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孫秋月潑辣的叫囂:

“大哥,是時候了,該宰的宰,該埋的埋,自今而後,方能永絕餘患!”

尚剛表情陰鷙,沉緩的道:

“惡例是對方先開,邪意是他們先起,也就怪不得我們心狠手辣,不留退步--”幾個人一搭一檔,互為唱合,目的在預做推諉解脫,先替他們安排的行動找個理由,然後序幕拉開,形勢也就沒有那麼尷尬了。

坐在地下的顧乞,固然痛得齜牙咧嘴,滿頭冷汗,卻還耳清目明,腦筋十分靈光;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