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邊來的人很多,讓這裡很擁擠嗎?
我沒問大叔,大叔也沒說,而是帶著我向北方走去。
越向北走越冷,大叔帶著我穿過好幾座山,終於在一片雪的森林旁住了下來,不過那裡沒有寒魚,大叔只好每天上山去打獵,有時候幾天都不回來。
這裡雖然比海邊要苦許多,但是在這周圍有好多鄰居們,他們經常幫助我和大叔,也讓我認識了好多朋友,其中有兩個女孩子改變了我的一生,她們是雅妮·拉莫斯,還有……雪。
有一天,大叔說帶我上山打獵,我就第一次上到了雪山上。
在那裡,我從大叔口中知道了對生命的尊敬,因為我們的生命是其他生命所賦予的,所以我們應該尊敬任何生命,包括即將被我們所獵捕的那些。
我第一次的打獵甚至比大叔打得還多,大叔說我是少見種族的獸人,說我以後可以單獨上山了。
從那以後,我每次都打三份獵物,有我和大叔的,有雅妮·拉莫斯的,還有雪的。
雅妮·拉莫斯每次都裝成不在意的樣子,還是雪可愛,每次都紅著臉道謝,所以我還是喜歡雪多一些。
雅妮·拉莫斯和雪都是狐族的獸人,而且聽大叔說,她們是遠房表親,雅妮·拉莫斯是姐姐,雪是妹妹,但是我感覺中,雪似乎要成熟得多。
我和大叔已經來到這裡五、六年了。
大叔說我要找個女獸人,我不知道為什麼要找個女獸人,又不能吃,難道還要拿來玩?
當我這麼說時,大叔笑著說就是玩的,接著還打了我腦袋一下,叫我到雅妮·拉莫斯和雪他們兩家去。
我來到了他們家,他們家的大人都不在,而雅妮·拉莫斯和雪都穿著平時沒穿過的新衣,看起來真是好漂亮的獸人。
雪第一次那麼認真的看著我,她告訴我,說只能選她們中的一個時,問我會抱誰?雅妮·拉莫斯她也是那麼認真的看著我,而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眼裡有害羞的神態。
我會抱誰?而且只能選擇一個,好難的問題。
她們兩人把我推出了屋去,讓我想清楚才進屋,說一個房間是雪,另一個房間是雅妮·拉莫斯。
我就站在那裡想,為什麼要選擇抱誰呢?
我那麼大的力氣,別說她們兩個,就算是再多幾個也抱得下,而且為什麼只能選她們中的一個呢?
我想了好久,這個問題很難,讓我腦袋都發痛了,最後我腦袋裡雪的影子要多很多,我就進了屋,向著雪的房間裡去了。
一個房間,一個柔柔的東西就到了我胸口,感覺好柔和,好像一用力就會碎開一樣,我小心的把這個東西抱了起來,突然她還咬我,咬我嘴巴。
那天晚上一定是個夢,好美好柔的夢,夢中的雪一直陪在我身邊,跟著我到了山頂,又到了海邊,我和她一直在一起……
第二天,當我和雪出了房間時,發現雅妮·拉莫斯不見了,我到處找都找不到,最後叔叔和雪都說算了,她傷心完了一定會回來。
日子又恢復了正常。
除了我自己蓋了間屋子以外,除了我要打四份獵以外,除了雅妮·拉莫斯不見了以外,除了雪每天晚上都被我抱在懷裡以外。
日子一天接一天,直到那年冬天,那個特別冷的冬天……
我像往常那樣上山打獵,雪這兩天一直在吐,讓我給她採些草藥回來,我問她為什麼吐,她只是紅著臉笑,一臉幸福神秘的樣子。
我上山後追著一隻雪貂到了半山腰,好不容易才追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過還好,早就想給雪獵條好的圍巾,她那嬌小的身體擋不得這樣的嚴寒。
到了天色已經全暗時,我到了屋子附近,卻看到我的那屋子、還有大叔的屋子、雅妮·拉莫斯他們家的屋子都燃起了火。
我心裡一驚,連忙跑了出去,卻看到了雪的父母,還有雅妮·拉莫斯她父母被殺死在了地上,而旁邊還躺著大叔。
大叔身體已經冷了,居然還睜開眼看了我一下,低聲說了幾個雪字。
我沒找到雪,她沒死,我心裡一種狂喜和狂怒同時發出,這種感覺好可怕,彷彿要把我淹沒一般。
我聞出了味道,那不是獸人的味道,我跟著味道出了森林,又跟著味道向南方追去。
追了好幾天,我追到了他們,他們是人類。
那是一個大營地,裡面有好幾百人,我不敢驚動他們,我把自己埋在雪裡,因為他們有狗在四周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