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卿一口氣憋在喉嚨裡出不來,她心裡一衝動,也沒想後果就直接將池裡的水潑到賀蘭奚的身上,將他潑了個全溼。
賀蘭奚沒想到沈雲卿竟然給他潑水,他抽了抽嘴角,咬牙切齒的道:“莫不是小丫頭你想跟本座共洗鴛鴦浴?”
沈雲卿身體一縮,趕緊搖頭。
“那看來你是洗夠了!”
沈雲卿能夠聽出賀蘭奚言語中的怒氣,看來他是個有潔癖的人。還沒等沈雲卿想清楚,她身體一輕,就被賀蘭奚從水裡撈了起來,然後背後一重,被他扔到了床上。
賀蘭奚行事就跟風一樣,永遠那麼快,等沈雲卿反應過來要遮擋身體的時候,賀蘭奚已經覆到了她的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藉著淡淡的月光,沈雲卿可以看到賀蘭奚還掛著水珠的俊美臉龐,還有臉上的戲謔。她下意識的將自己縮起來,並伸手推開賀蘭奚,然而她力氣小,根本推不動。她習慣性的想要用毒,然而她身無一物的躺在別人的床上,什麼都沒有,無毒可施。
“國師大人,您剛剛可是說好的,我們只是交易。”沈雲卿握緊了床單。
賀蘭奚輕笑一聲,低下頭,靠近她的肩膀,鼻尖碰到她的耳垂,讓她全身一顫。
“國師大人,還請您自重,否則我們的交易恐怕要有變數了!”沈雲卿心裡一驚,她立刻出言制止。
“本座確實說了交易,可是沒說交什麼易什麼呀?你可知道,男女之事也是一種交…”
“你…”
沈雲卿話還沒說完,賀蘭奚便朝著她吹了一口氣,她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沈雲卿是在一陣敲門聲中醒來的,她感覺整個頭都十分的昏沉難受了。
她知道自己是中了迷藥,而且分量十足,但令她驚訝的是昨天被砸出的傷竟一點也不痛了。
沈雲卿抬起頭看著四周,她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回到了相國寺的廂房之內,還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換了新的,十分整齊。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這賀蘭奚下手也狠了,竟然用藥把自己迷暈了,給自己治了身上的傷,然後送回自己的房間,什麼也沒有做。
她真的無力琢磨國師大人的心思,反正是送她回來,是昏是醒有什麼區別?他到底在想什麼啊?
此時門外的敲門聲停了,隨之傳來的是撞門聲。她回過神來看向門口,房門被人從裡面上了栓,她走下床,將門開啟來。
門外的葉秋看到沈雲卿愣住了,她髮絲凌亂,雙眼通紅,整個樣十分的狼狽,愣住片刻之後,她立即撲向前抱住了沈雲卿,並放聲大哭起來。
“怎麼了?”沈雲卿心裡詫異,但是很快又想清楚了,她又補了一句:“我沒事。”
“小姐,你嚇死我了,我找了你很久,怎麼也找不到。我沒有能夠把皇帶來,我自己一個人尋著你留下的痕跡去找。
在院的角落裡,我看到了躺在地上身受重傷的素衣,卻沒有找到你,然後我到處跑到處找,還是找不到,回到房間才發現門被鎖了,我就猜你會不會在房間。”
沈雲卿心中大動,她吸了吸鼻,拍了拍葉秋的背,將她安撫下來道:“葉秋,別怕,什麼事情都沒有了。素衣呢,她怎樣了?”
“小姐…素衣她受了重傷,但不會有性命之憂。”葉秋抱著沈雲卿緊緊的不肯放開,過了好一會之後她忽然想起什麼,放開沈雲卿道:“小姐,出大事了!”
葉秋帶著沈雲卿到了趙望青的廂房外面,那裡已經被申國公計程車兵包圍起來,沈雲卿走進去之後,看到院裡躺著錢姨娘的屍體,金香正靠在旁邊哭。
他們的旁邊,喬冠正跪在那裡,趙望青站在他們的面前,臉色十分的難看,皇和方丈站在她的身邊。
趙望青看到沈雲卿過來,立即向她投去了其怨毒的眼神,那眼神裡充滿了恨意,若不是那麼多人在場,趙望青一定會衝過來殺了她。
“小姐,聽說,昨天晚上在那間禪房裡傳出了一聲慘叫聲,然後侍衛們衝進去的時候看到喬冠拿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刀,地上金香抱著錢姨娘的屍體在哭。”
沈雲卿蹙了蹙眉頭,禪房裡其他的屍體呢?賀蘭奚到底安排了什麼?這是反栽贓麼?趙望青大可讓喬冠被了所有的黑鍋,最終還是不會傷到根本的。沈雲卿心中惋惜一嘆。
“雲卿,昨天晚上你去哪了?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你啊?昨晚喬冠可是我派去找你的。”趙望青轉頭對沈雲卿道。
她這一問,大家都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