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只好連連勸慰道:“忠言逆耳,忠言逆耳,小牛哥別生氣。”
“別生氣麼?”小牛哥攬過我的身子,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大有要把我大卸八塊之意道:“現在才說,晚了。”
………【24 捉姦回府】………
我頭一暈一暈的,不停搖頭晃腦,想要把眼前這枚小牛哥給看個清楚,但可惜,不管我怎麼搖,這枚小牛哥就像是三頭怪一般,頭一個沒多,一個沒少。
只是突然鼻間傳來一股異香,似初春的海棠、似仲夏的荷花、又似秋分的金桂和寒冬的臘梅,縈縈繞繞,跟著我的鼻息直通五臟六腑。
我昏昏然睜眼想尋了陳姐離開,身邊這位小牛哥又不愛崗敬業處著很是無聊,加之他那雙明晃晃的眼睛也讓我心裡很是不爽。但陳姐原本佔的位子如今卻空無一人,整個卡座就只剩下我和那一位甚是詭異的小牛哥。我一個機靈,酒意瞬時去了一半。
“你現在可清醒了?”
我睜大眼看過去,這位不愛崗敬業的小牛哥不是施斌又是誰?!我看著他甚為安詳平和的神色,卻有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一時沒忍住,小心肝兒打了個哆嗦,然後整個人也打了哆嗦。
“沒醒。”我立馬回答,想了想覺得還不夠,雙眼一閉佯裝倒在沙發上,補充道:“真沒醒!”
我倒在沙發上挺屍去了,卻聽到原本還很安靜的牛郎店頓時又嘈雜了起來,一會兒一個吸氣聲,一會兒一個嘆氣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我有點好奇到底怎麼了,但天生膽小又不敢睜眼。
良久,我見施斌沒了反應,才敢偷偷眯了條縫,睜眼偷看。
只見那貨還是同剛才一般座在那裡,只是這時他把眼睛閉上了,讓四周的覬覦更加明目張膽了起來。
咦?這周圍突然多出來的中年女性到底是從哪兒鑽出來的,難道一個個都是循著施斌身上的味兒給從地理鑽出來的?
我睜開眼想了一會兒,突然又覺得有個盯著我的目光有些熟悉。尋過去看,原來施斌又睜開了眼。現在我和他,你盯著我,我看著你,情況詭異。我揣摩著施斌興許是追蹤那尊水月觀音這才找到了這裡,不料卻被他撞見自己前妻在這裡拿錢尋歡做瀟灑。
看他這個架勢,卻又不像是要走的形容,如此他到底待到什麼時日才算個頭?這麼揣摩了一會兒,覺得渾水還不要去趟比較好,撓了撓頭,提了包想出去找到陳姐一起走。
剛拿到包,施斌就整個人壓了過來扣住我的手,四周同時傳來一陣吸氣聲,甚為壯觀。
我趕緊扔下包,做投降狀:“大爺,您老別生氣!”
這話一出口,我就納悶了,幹嘛要道歉呢?離婚後,再娶再嫁很是平常,他就可以找一位神仙姐姐,我難道找一枚小小的牛哥都不可以嗎?對了,我有人權呢,幹嘛只能他犯法?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道理,連同著看他的眼神也不這麼害怕了,倒有幾分得意起來。
“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放開?”施斌看了我一眼,瞳孔約莫帶了絲紫色,脊樑挺拔得有些僵直,“我要是不放呢?”
我眨了眨眼睛,肚子中隱隱有股火往上竄起。這股無名火還沒冒出頭,施斌橫手一提就把我打直抱了起來,然後不管不顧走了出去。
隔了一會兒,後面才傳來一個男人娘裡娘氣的聲音:“那位小美女,你還沒給錢呢!”久久,又急急忙忙補充一句道:“那位小爺要是哪天生活不甚滿意了,可以來這裡上班!”
我原本還上算清醒的,但被那鴨頭這樣一嚷嚷,倒有幾分真暈倒的架勢,而且只覺妖孽抱著我的那雙手僵硬了起來,連同那張臉也全然沒了平時優雅的氣勢,一雙帶肉的手竟然如同刀鋒一般尖利。
我淚眼汪汪盯著地板,陳姐小的現在絕對不是拋棄你落單而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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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
一聲脆裂清響,我倏地睜開雙目,從夢中驚醒。
四周全是熟悉的景物,這不正是施斌的老巢?而且現下外面還是濃厚的黑夜一片,連顆月亮星辰也不曾見。施斌背對著我,背後的影子被拉長叫人想起深潭中的一支蓮,帶有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詩意。他把我扔在大床上,自己站在露臺上,腳邊是一支碎裂的玻璃杯,破碎的玻璃碎片上還帶有幾分暗紅之色,他手臂上的一條裂口正在慢慢癒合。
我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身來,這才發覺方才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並不是這一件。低頭一看,原本的衣服全都成了布條安靜帶有幽怨的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