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他受傷了?我的聲音不禁變了變,“……哪裡被劃傷了嗎?”
血從他的下巴那邊滴落,在地上形成黑色的圖案。
怎麼辦!
“妖孽,你沒事吧,怎麼受傷了?你……你……你不要嚇我呀!”
施斌穩住了慌亂之中的我。
他小心翼翼拉著我的手安撫道:“只是稍微割到了一點……娘子你很害怕守寡麼。不怕,不怕……為夫什麼都沒有,就是命很長。”
我被他按在懷裡,憋了很久,這才說了一句,“跟你說了是前妻不是娘子,是前夫不是為夫,怎麼老是記不了人話。”
妖孽倒是回答的甚是爽朗:“為夫是妖、是魔、是神,但卻不是人。記不住人話也是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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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那所奇怪的建築後,我這才把剛才的情況一五一十對施斌交代了出來。他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只是我在他懷裡,自然感覺到了他聽見我說“淺華”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臟明顯停滯了一會兒。
難道這位淺華是他的老相好?
我想這也自然,我活到現在尚且二十好幾也小心肝兒亂動了好幾回,他活了這麼長歲月小心肝兒不亂動就委實忒不自然了點。是以,我也沒覺著有什麼彆扭,而且我這前妻也委實沒有什麼立場來生氣。
只是,走過那水上搭起來戲臺時,看著上面演的鐘馗抓鬼的戲,心裡想到“這鐘馗的力氣也真小了點,應該用力些,用力些。”
“歡歡。”施斌突然停下步子,低頭看著我。
他背對著星空,繁星在他身後光芒立刻萎靡了下去,我被他這麼盯著,一時只好開口說:“怎麼了?”
他用指尖輕輕挑了挑我抓著他脖子的手,“你手下用的力大了些。”
看著他那青紫的面板,我趕緊把手收了回來,“吸血鬼不是刀槍不入的嗎?你這麼是個紙糊的風箏,一戳就破,真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我原以為按照這廝平時的心性此時定要和我爭執一番才能方休,可他卻只是抿嘴一笑,也不再搭理我,竟是我自己討了個沒趣。
“主子,您沒事吧?”
黎叔不知從哪裡跳出來,看了看被施斌抱在懷裡的我,一臉不耐煩。只是這時我也顧不得和他爭吵,想起剛才在那鬼屋裡淌下的血,暗罵自己怎麼這麼沒有眼力,抬頭伸手去撥開他額頭下的碎髮,這才看見他頭都裂了一條縫。黎叔見了也是一驚,立刻從懷裡摸出一個瓶子給施斌遞了過去。
隔著老遠我也聞到了瓶子裡面的腥味,而且它的顏色也毫不偽裝的是血紅色。
小時候看的電視裡,吸血鬼被人重傷之後都要抓人吸血來療傷,原來這是真的。我理智告訴自己這沒什麼,但情感上卻讓我覺得有些受不了。
“這點小傷還不用喝這個。”施斌淡淡瞄了一眼就再也不看。
“可……主子,你這硬闖東陵君的結界……”
黎叔話還沒說完,施斌就提氣走了。我在他懷裡,想了想這結界該不會就是那鬼屋散發出來的吧,那他這受傷?心下一頓,開口問道:“施斌,你是為了我才受的傷?”
他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你別臭美!”
這廝,我本還想說,如果是為了我而受的傷,那麼至少他可以吸我的血來療傷。反正他這廝平時咬破我*喝下去的血也不少,我就當無償獻血,做個良好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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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林子堂和他的小表妹來敲我們的房門,見了我緩了一口氣道:“剛才走幾步回頭就沒看見你了,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見著你回來就好。”
施斌對他完全沒有任何表情,見他說完這句話就把門給關了。我倒在床上,由於屁股痛也拿他沒有辦法,只好把身邊的一個枕頭扔過去咆哮道:“你這妖孽要幹嘛?怎麼這麼沒禮貌。”施斌看了看我,仍舊是慘白的臉,“如果你要我去吸他的血的話,我會考慮給他好臉色。”
“你……你簡直……”簡直讓人髮指!我氣結,看著立在床前的施斌,沉痛說道:“你這麼大的年紀了,還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不是就太那什麼了嗎?”
我移了移*,把他的位子給讓出來,打算好好說教一番,而且最重要的是問問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是之前說古墓會出什麼茬子嗎,怎麼到現在除了我屁股受了點傷其他也沒發生什麼。對了!那時候的地震,這個大家總應該都感覺到了吧,怎麼一路走來街上的人卻仍舊幹著之前的事兒。現在的人們這適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