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世章甚至親自給趙氏換上了壽衣,這委實很出格。
阿妥顯然已然適應了秦素的問話,此時聞言,也只是微微吃了一驚,便回答道:“回女郎的話,我看見了的。夫人入殮時,我也在旁邊,我看得……很清楚。”
雖未明說,卻表明她確實看到了趙氏的屍身。
秦素暗自嘆了口氣。
她還以為有什麼隱情呢,如今看來,是她想得太多了。
問話進行到這裡,已經沒什麼可問的了。阿妥已然將所知全部奉告,雖然訊息不算多,好在也不是一無所獲。
探手自甕中揀出一支茶花,秦素端詳著那緋豔的花瓣,良久後,方輕語道:“罷了,我問完了。說來真是為難了你,多謝你陪我說了這麼久的話。”
阿妥忙道了聲“不敢”,又抬頭去看,卻見秦素拈花笑語,秋陽灑落在她的肩頭,襯得她的眉眼越發清灩,明豔不可方物,容顏比之當年的趙氏還要奪目三分。
她怔怔地看著她秦素,心頭倏然劃過了一個模煳的念頭。
只是這念頭來得極快,她尚未來得及捕捉,卻聞那廂秦素笑道:“叫你想了那許多舊事,只怕你這會腦袋要疼了。”
聞聽此言,阿妥立刻便將那個飛閃而過的念頭拋去了腦後,垂首道:“女郎這話實是折煞我了,陪女郎說說話,我心裡很歡喜的。”
秦素和婉地笑了笑,語聲柔和地道:“前事我已問完了,倒是垣樓如今的情形如何,我還要再多問一句。”
她與傅彭之間的聯絡並不敢太緊,故這一個月來,垣樓那裡具體的情形如何,她並不確知。
阿妥聞言,面上的神色肅了肅,壓低了聲音道:“最近因大都出了事,垣樓那邊的人便也少了些。阿彭特意要我轉告女郎,薛家留在垣樓的人手,如今減了一半。那個姓何的侍衛已經離開了。”
秦素面然淡然地聽著,神情無半分變化。
這正在她預料之中。
大都的行刺事件,勢必影響到這些冠族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