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是如此,他便越需淡然處之,更不能表露出對此事的重視。
所以,他派去的人手只有紫鬼一人。因為,那件捅破了天的事,必須捂死蓋子裡,知之者越少越好。
沉默了一會後,桓子澄清冷的聲線方又響了起來,在房間裡似是激起了迴音:“再給紫鬼遞個信,尋到墓葬後,即刻來報。”
“是,郎君。”啞奴叉手應道,面上的不解亦消失了去。
桓子澄近一年多來的表現,簡直堪稱驚豔,其每個動作初看時毫無意義,可事後細思,卻是料敵於先機,每一步都能搶在旁人之前。
總歸郎君自有其深意,啞奴心底的那點疑問,在強大的事實面前,自然也是煙消雲散了。
“盯緊蘇長齡。此人但有異動,不必報我,殺之。”桓子澄冰冷的語聲再度傳來,仍舊不帶一絲煙火氣。
“諾。”啞奴立時躬身應道。
房間裡又安靜了好一會,桓子澄方忽地換了個話題:“父親近來……可好?”
啞奴聞言,神情變得有些遲疑,好一會後,方才斟酌著詞句道:“郎主……還是老樣子。”
也就是說,對於他這個嫡長子,他的父親桓道非還是一如既往地忌諱著、打壓著以及……利用著。
桓子澄的唇角微微一扯,冷然的語聲旋即響起:“吾之幼弟,近來可好?”
“四郎君在吏部做得很不錯,盧阿姨將盧家幾位郎君介紹給了四郎君,如今頗為交好。”啞奴語聲平平地道,面上沒什麼表情。
“如此。”桓子澄無聲地點了點頭。
盧阿姨,也就是良妾盧氏,亦是桓子瑾、桓子瑜二人的生母。
因著桓道非對兩個庶子不遺餘力地提攜,盧氏的母族又位列七姓,因此,這位良妾在桓家的地位日漸水漲船高,幾乎就要與正妻裴氏也就是桓子澄的生母平起平坐了。
而即便如此,桓子澄每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