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就不再是殿下,而是陛下了。到了那個時候,桓氏失去大義之名,又拿什麼去與我等抗衡?畢竟,太子弒君篡位,這個罪名就算他桓氏出手也是洗不脫的。到得那時,秦六……也好拿出來祭一祭了。”
阿烈此時已然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遂介面道:“廣陵已在我們手中,有了杜四郎這支生力軍,先生之計必成。”
莫不離勾唇笑了笑,神情倒也沒顯得多麼歡喜。
“隱堂一直缺錢,以我價值十萬的金珠,換他的一陣一藥,似還有餘。”他揀起腰畔的一小枚月形玉撥弄著,有一點漫不經心:“如果可以,就叫他們再贈些藥吧,隱堂中最多的就是此物,我們手上只有一味‘沉香夢醉’,卻是單薄得很。”
阿烈再度躬身應是
莫不離放下玉,語聲重又變得冷厲起來:“隱堂之事,至關重要。此行不容有失。”
“是,先生。”阿烈的眉眼間是一派沉著:“以我之見,若要萬無一失,我們的人當取道唐國,再赴趙國。雖然有些繞道,但那條路更安全。畢竟,如今正有人盯著隱堂的聯絡點,陳趙邊境的那處聯絡點,我們已經多年沒碰過了,很難說現在有沒有人盯著,屬下以為還是避開為妙。”
“可。”莫不離頷首道,頓了頓,驀地轉換了一個話題,問:“壺關窯塌窯之事,可查到訊息了?”
“還沒有。請先生恕罪。”阿烈面無表情地說道。
聽得此言,莫不離倒也無甚表示,只淡然地道:“此事想必不好查。如果是墨家人動的手腳,那就更不好查了。那一族的人向來鬼裡鬼氣,還當自己有多麼地神龍見首不見尾,真真可笑。”
分明方才還直言要墨氏佈陣相助,可如今說起墨家時,他的語中卻滿是嘲諷,可想而知,他對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