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會不會傷及到無辜,雖然他自認為不是那種很高尚的聖人,但是為了不必要的傷害,如今只能偷襲追上來的三個人。
張鍅心領神會,抓緊了木棍。
燈光人影交錯中,方洛和張鍅的木棍幻化出無數的影子,朝著最先衝出來的兩個人掄了過去,朝著胸膛的位置,這個位置很容易使人一下子失去活動能力。
果不其然,衝出來的兩人被兩記悶棍,一下子倒在地上,全身蜷縮,顯然是疼得不輕,哪裡還有什麼力氣站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方洛只覺得腹部一陣疼痛,他低下頭,只看到一道光在自己腹部一現,然後,張鍅的喝叫,那人被木棍擊中的悶哼聲,自己的呻吟聲便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天地忽然劇烈旋轉起來……
63 一米陽光
腦袋裡彷彿有一種莫名的東西在衝擊著,刺激大腦皮層,漸漸的,方洛開始有一點知覺,那種思維好像獨立於身體之外的感覺讓他睜不開眼。
忽然,哧啦一聲,一道明亮的光芒惹得他下意識地將眼睛迷得更緊。
強烈的光芒漸漸減弱,方洛開始適應黑暗裡突如其來的明亮,他慢慢睜開眼,模糊地白色先映入眼簾,乾淨的天花板有光暈在飄動,宛若溫潤的流水,閃爍著流轉的光。
艱難地轉過頭,一個熟悉的身影有些蕭索地站在床邊,風吹著窗簾微微擺動,窗外的綠樹枝頭在陽光下,很鮮嫩。
方洛艱難地喊了聲:“媽。”
窗邊的石秀驀然轉身,看見病床上睜開雙眼的方洛,眼淚忽的一下忍不住流了出來,快走到床邊,蹲坐著,握住方洛的手,泣不成聲地說:“兒子…兒子,你終於醒了,可嚇壞媽了,怎麼樣,好點了嗎?”
方洛擠出笑容,說道:“媽,我沒事。”
石秀擦拭眼淚,帶著埋怨和一絲放心的語調說:“還說沒事,都暈了兩天兩夜,媽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呢。”
兩天兩夜!
方洛只記得腹部被捅了一刀,然後就沒有了知覺,沒想到竟然過去了兩天兩夜,想到這,他下意識地想摸自己的腹部,不料剛動一下,觸動到了傷口,頓時,撕裂的疼痛感傳遍了全身,疼得冷汗直下。
“別亂動,傷口還沒癒合,安心躺著,你這孩子,沒事懲什麼能,還好你那個同學機靈,攔下一輛計程車,把你及時送到醫院,醫生當時說再晚幾分鐘,後果不堪設想…”
說到這,石秀的眼淚又忍不住趟了下來。
方洛左手握住石秀的手,笑著說:“媽,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你兒子是天神下凡,命大得很,不會這麼快就掛的,未來我都想好了,我談女朋友的時候你要給意見,我結婚的時候你要在場,等我有兒子了呢,你還要幫我帶呢。”
石秀敲了一下方洛的頭,很輕,笑著說:“真是沒大沒小,有你這麼說話的嘛,還有,為什麼是兒子,女兒不好嗎?什麼年代了,還重男輕女。”
方洛嘿嘿一笑,乖乖地妥協:“恩,女兒好,女兒好。”
“什麼女兒好呀?哪來的女兒?”
這時,病房的門虛掩著,方大勇推門進來,看到方洛醒過來,原本沉重的心頓時一緩,聽到笑聲,忍不住好奇問道。
石秀笑著解釋了一下,方大勇頓時板起臉來,不客氣地說道:“方洛我跟你說,孫子我可不帶,我估計準跟你一樣的性格,到時候太皮,我這把老骨頭那經受得起。”
看到方洛完全楞了,方大勇才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開玩笑的。”
石秀偷偷*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埋怨道:“嚇死人了。”
方洛這才知道方大勇是開玩笑的,忍不住也笑起來,老爸難得開玩笑,想想,好像只有自己小時候才有的事情吧。
中午的時候,石秀喂方洛吃了幾口粥,打算留下來,被方洛勸走了,如今店裡正是最忙的時候,方洛不想老媽半途因為自己而誤了生意。而方大勇請了早上的假,見方洛沒有什麼大礙,就回去上班了。
兩人走了之後,一個年輕的護士進來將窗簾全部拉開,陽光像貪婪的蟲子,在房間裡肆意地啃食著每一寸空間。
咚咚咚!!
護士換了輸液走沒多久,房門就響了起來。
吱呀,沒等方洛開口,一個人影就閃了進來。
“媽的,這房間就是好,光線充足,護士姑娘漂亮,呆在這裡還他孃的不用上課,換做是我,多好。”
一身校服打扮的張鍅打量著病房,嘖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