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村子裡哀嚎不斷,那景像真是慘不忍睹。”司徒零平靜的說道,眼睛卻緊緊的閉著,彷彿一睜眼又經歷了一場似的。
“司徒老爺說得一點兒也沒錯,臣就看到許多村民人活著,骨頭卻出來了。我們根本就看不清那是什麼東西,只能看到傷口一點一點的擴大。有些村民因為受不了那痛楚,都選擇了自盡,皇上,那景像真是太殘忍了。”汪洋心中集滿了怒火,眼中泛著水色。
“可有解救之法?”凌寂雲依舊沒有吱聲,風清依舊皺著眉問。
司徒零搖了搖頭,嘆息道:“我試了許多方法,都止不住那種毒侵食。”
接下司徒零的話:“如果我軍將士中了這招,必敗無疑。”
“怪不得他此時還那般幽然,看來真的是有必勝的把握。”風清淡淡的說。
“可有將中毒的村民帶回來?”一直不曾開口的凌寂雲嘆息道。
司徒零說:“有,凌寂華的行動己經開始了,我們得儘快研究出根治的方法,不然我方的將士會冤死無數。”
看著風清說:“清,辛苦你了。”
“放心吧,江山是我們一起打下的,絕不會這麼容易就讓凌寂華給奪了回去。”
“王爺,您研究時請小心,不要直接接觸傷口,不然會給傳染。”汪洋好心的提醒著,腦子裡不時的出現那些悲慘的場面。
“知道了,事不宜遲,快帶我去看看傷者。”
“是,請隨我來。”
風清與汪洋走後,凌寂雲起身.道:“師傅,我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如果凌寂華想用這種方法奪回傲然城的話,很難讓天下百姓信服的。按理說他做實驗的地方應該是守衛森嚴,你們怎會輕易就找到了,而且他們並不做任何掩飾,還那麼直接的將事實暴露在你們眼前。”
聽凌寂雲這麼分析,司徒零也糊塗了,道:“你分析得有理,會不會是他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就算讓我們發現了實情,他也不必驚慌失措?這才將一切計劃毫無遮掩的暴露給我們知道。”
“我們都瞭解凌寂華,他絕對不會如此輕易暴露自己。而且剛才江洋說,你們出傲然城,直到找到凌寂華實驗的村子,一路上暢通無阻,按理說他們應該對出現的生面孔有所疑慮才是,且不說出來刺殺,暗中派人跟蹤總會有吧,以師傅您的修為應該不會沒有發覺的。”
司徒零大驚:“寂雲,你是說……。”
輕挑眉梢,隨即一聲冷笑,“有人將你們的行蹤告訴凌寂華,而他則敞開了大道讓你們前去。”
“怎麼可能呢,從我們得到訊息,到商量對策,再到行動,都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而己,誰會出賣我們,將行蹤提前告知凌寂華呢?”
凌寂雲走到窗前,迎著秋風,回憶著那日在御書房商議的情形,隨即俊顏上閃過一絲寒意,他知道是誰了,那就將計就計吧。
“寂雲,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看到凌寂雲臉上閃過的得意之色,他便清楚他的徒弟定是有了答案。
搖首道:“我只是想清楚了凌寂華這麼做的目的。”
“什麼目的?”司徒零迫不及待的問。
凌寂雲回眸道:“他想警告我。”
“警告你?”
領首,行至桌案前,道:“如此做為不外乎讓我清楚他有本事奪回傲然城,而且他亦想看到我慌亂陣腳的樣子。”
司徒零突然苦笑:“那他的警告還真有些作用,剛回來的途中,馮添來告訴我說最近傲然城裡的氣氛有些怪異。”
“哼――。”一聲冷吟:“怕的就是沒有動靜。”
“你可有萬全的準備?”
看著御書房外恭敬的身影,凌寂雲似笑非笑,良久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連日來,腹部與手臂上的傷皆己痊癒,但卻見他總是早出晚歸。梔娘雖然不想介入任何事件之中,可聰明如她,還是從那些奔走的身影中尋到了一絲不尋常。
入宮以來,印象中自己與落洵總是聚少離多,這兩日他卻總是待在雅絮宮裡,可見確是有事發生了。微擰眉,走到書案邊,靜靜的看了一會練字的落洵,瞧著他寫完最後一字,輕聲問道:“洵兒,這兩日爹爹為何沒將你帶在身邊?”
可能有些意外一向淡然的孃親會問事情,落洵擱下筆,道:“爹爹說我和溪兒與孃親分開了許多日子,讓我們好好聚聚。”
好牽強的藉口,不說自己不信,怕是連落洵也不會相信罷。“你好好練字吧,娘不打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