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收回吧,我既然會選擇忘記,再見你時便不會再抱任何希望。”
心痛的攬她入懷,這是多少個夜晚夢寐以求的事情,現下卻覺得很無奈。
他的懷裡很溫暖,有種熟悉的溫度,有種不捨的感覺,有種不懼萬物的安全。
“你曾不止一次的說我很霸道。”
耳畔想起他的聲音,梔娘心怔,卻聽他繼續說:“這次亦不例外,你重新回來我身邊了,就不要妄想再離開。”
聲音輕輕的,似豈求,卻無商量的餘地。愣神之際,下領讓人抬起,反應過來時,己讓他吻住了雙唇。想反抗,又讓他點住了穴位。只見他伸手從自己懷裡取出了銀針,不解的看著他,凌寂雲解了她的穴說:“當年你就是這樣保護自己的。”她當然早己不記得了。
“是防你麼?”想逃卻逃不掉,只因腿腳不聽使喚。
搖首,重新吻上她的耳跡,輕言:“不是,是一個想侮辱你的人,最後你不但救了自己還救了我。”
呼吸著空氣裡同樣的氣息,他似乎擁有著某種魔力,徒然面對於他,使不出任何力氣,任他裔來的吻鋪天蓋地。徘徊在迷茫的水域邊沿,他的眼神與溫柔是那樣的清晰,那樣的熟悉,一伸手就將自己拉進了屬於他的天地,看到徘徊正向自己揮手,亦看到它將自己向他推去……。
次日醒來,剛睜開眸子,卻看到溪兒趴在床沿上,痴痴的望著自己發笑。伸手輕撫她的小臉,說:“溪兒,怎麼趴在這兒?哥哥呢?”
落溪偏了偏頭,無聊的說:“哥哥一早就被爹爹帶走了。”
一早?難不成自己醒得很晚了麼?直起身子,便有宮女端著梳洗用品走了進來,齊齊的說:“奴婢侍候主子梳洗。”
微愣,方憶起自己如何身置皇宮之中。梳洗完後又吃了些點心,問了一旁的宮女,知道現在己過晌午了,平日裡自己並不貪睡,今日卻起得這般晚。
“孃親,溪兒帶你去個地方可好?”
“雅絮宮咋日不是都看過了麼?”
落溪神秘一笑,拉著梔孃的手走出了宮外。
這個小丫頭又要將自己帶到那裡去?梔娘溫柔的想著,牽著女兒小小的手溢滿了幸福,以前自己也是這樣牽著孃的手,那時定也和自己此時的想法一致吧。
長長的迴廊邊,種滿了小小的墨菊,蔓延開去,似一長永遠都走不遠的花徑。轉角處,幾株木芙蓉正爭相開研,悄悄的,無人發現。柔風拂過耳畔,進來一陣菊花的香氣,眺望遠處,正有一片金黃燦燦。
溪兒早己鬆開了自己的手,跑到了前面,不時的回眸招手,示意跟上她的迅速。溫和一笑,加快了步筏,轉角處卻碰到了一位衣著豔麗的美麗女子――靜妃。靜妃身後的律心蘭正一臉愕然的睜著梔娘,稍平復的心又開始哭泣:她終於還是回來了。
靜妃一擰眉,聲調不低不高,但透著不高興:“你是那個宮所的宮女,進得宮來,嬤嬤們沒調教麼?”
暗自揣測眼前人的身份,梔娘緘默不言,靜妃的丫環沒好氣的說:“這是宮裡的靜妃娘娘和蘭妃娘娘,還不快行禮。”
宮裡的人都如此囂張麼?梔娘輕輕的盈了盈身子,淡淡的說:“靜妃娘娘,蘭妃娘娘。”
律心蘭微愣,她怎麼了?好似不認識自己。上前來,打量著梔娘,說:“你不識得我了?”
抬眸,一眼後別過目光:“對不起,梔娘一介平民,自認沒這福份與娘娘結識。”
靜妃諷刺道:“身份不高,語氣倒帶著一份骨氣。”
“梔娘還有事呢,告辭。”梔娘走了,亦帶走了一雙透著殺意的眸子。
靜妃正想說什麼,律心蘭苦笑著將她攔住,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靜妃不解的說:“你為何攔我々如今後宮都成了那倆孩子的天下了,正好有人頂撞,讓我出出氣都不行麼?”
“出氣?”律心蘭冷笑道:“你如果還想在這後宮安穩的當你的靜妃娘娘,就少惹她。”
“看她的樣子,不過是個宮女,何懼之有?”
別過身子走起來,四步後駐足回眸,律心蘭搖首道:“她就是那倆孩子的母親,如果你自認有與她抗衡的本事,就拿出來讓後宮的姐妹們瞧瞧吧。”
律心蘭己經走遠了,靜妃呆呆的看著梔娘離去的方向,想著那日在御花園裡凌寂雲對落溪的態度,這個女人應該佔具了他的整顆心吧。新皇登基時,新進宮的皇妃們個個爭風相對,為了一個男人獨守空閨,時間久了,她們也乏了,爭鬥之心也就慢慢的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