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生日歌!”
池澄說:“你潛在的另一面真是暴力……”他躲著又一隻枕頭的撲打,笑著說道:“趙旬旬,你一定要和我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
無恥者無畏,人至賤則無敵!旬旬無計排遣,用力一蹬被子,捂著臉乾號一聲。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女人樂於撒潑,那全是被逼得沒辦法了,而且這遠比做端莊淑女要痛快得多。
池澄沒再把她往極限裡逼,站起來把位置還給她。“好了,不鬧了,我不過是擔心你。你人都瘦了一圈,氣色差得和黃臉婆差不多,何必把自己弄得那麼辛苦?你不歡迎我,我留下來也沒意思。只是有件事想拜託你。”
他扳開旬旬捂著臉的手,她眼前晃動著一把嶄新的門鑰匙。
“公司步入正軌,我就從酒店裡搬出來了,剛找了個房子安頓下。在這邊我沒什麼信得過的人,又愛掉東西,這鑰匙放你這兒,要是哪天被關在門外,還有個備用的。”
“你想都別想。”旬旬斬釘截鐵地拒絕。
“你就這麼討厭我,一點兒餘地都不留?”池澄無奈道,“我但凡有個可以託付的人,也不用麻煩你。”
“我信你才見鬼了,你表舅呢?”
“說了他是王八蛋!”
“客廳不是有個和你一見如故的忘年交?”
池澄強攤開她的手,把鑰匙塞在她手心,“你要以為我是隨便交出鑰匙的人,那就太看不起人了。我說只信得過你,就只有你。”
旬旬當即將鑰匙扔到地板上。池澄臉色一變,她幾乎以為他要發火了,誰知他站在床邊靜靜看她幾秒,又彎腰將鑰匙拾了起來,重新放到她的床頭。
“我是挺喜歡你的,但也沒你想象中那麼飢渴。如果角色對調,你把我當成這個城市裡最能信任的人,我會很珍惜這份信任,與情慾無關。但我想你心裡未必有這樣一個人。”他伸出手指去撥弄鑰匙,“你那麼抗拒它,不會是怕自己哪天把持不住,主動用這把鑰匙去開我的門吧?”
眼看旬旬又要翻臉,池澄趕緊見好就收,留下鑰匙轉身離開,走到門口又笑了,“最後一句,真心話!如果你哪天改變心思,鑰匙在你手裡,你隨時可以用它去開那扇門,只要我還在這個城市,任何時候都可以。”
池澄也沒有吃飯就告辭了。豔麗姐送走她,走進女兒房間,斜靠在門框上,一邊吃著池澄帶來的生日蛋糕,一邊說道:“差不多就行了,做得過頭小心把人嚇跑了,到時有得你哭的。”
旬旬苦笑,“我有什麼可哭的。兩個多月前你還說他笑帶桃花,又比我小,這樣的男人靠不住。”
“一時有一時的說法。”
“不管哪個時候我都沒想過跟他在一塊!”
“你不想跟他一塊,怎麼又被姓謝的捉了個現行?這種事,想來想去就出了鬼!好比當初我年輕的時候,嫁誰不好,偏偏跟了你那個窮光蛋的死鬼老爹,吃了半輩子的苦。醒醒吧!媽是過來人,不想你走我的老路。他條件好,對你上心,他能瞧上你,我這個做媽的都想不通。趁他熱乎勁沒消,趕緊把正事定下來。你也不是十八二十歲的黃花閨女了,離過婚,好在沒孩子,比我當年帶著你強百倍。你叔叔去了,我們孃兒倆背後沒有大樹,我這後半輩子除了你還能指望誰?池澄那孩子還挺懂事……”
旬旬心裡暗道:他懂不懂事難說,但他的錢是挺懂事的。
第十六章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1)
在二選一的職場競爭中落敗的旬旬重整旗鼓,按照事先約定的時間前去面試。
那公司所在的地點位於市內知名的一幢寫字樓內,並不難找,她到了之後才發現前來面試的並不止她一人,難免心裡多出了幾分忐忑。這日是週末,公司裡沒有什麼人,除了人事部的職員,就是應聘者,好不容易才輪到旬旬面試。她走進小會議室,對方的負責人是個白淨面皮的中年男子,戴副金邊眼鏡,五官文秀,奈何前額微禿。
旬旬進去的時候對方正在埋頭翻看面前的簡歷,看到旬旬,讓她坐下後,他的視線便一直在她的面孔和簡歷上的照片之間流連。旬旬被他看得坐立不安,不知是自己的儀表出了問題,還是又遇上了心懷不軌的辦公室猥瑣男。然而過了一會兒,他例行公事地提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後,便問起了她職業生涯裡那空白的三年。旬旬只能從實說來,對方聽了,淡淡地讓她回去等候通知。
旬旬有些失望,從面試情況來看,這樣的答覆多半意味著委婉地拒絕。她想了許多種失敗的原因,最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