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到底又是哪裡傷了?讓我看看!”說著便又要去掀桑初瑤的被子。
“你別動!”桑初瑤忙推開項弈城的手,一臉防範的望著他道:“有什麼好看的,大夫已經看過了,說沒事,不用你瞎操心!”
“你說我瞎操心?”項弈城聽桑初瑤這麼一說聲音冷了下來,一臉冰霜的望著她道:“要我不要瞎操心你就給我好好的啊,你這樣又算什麼?”
“我的事不用你管!”桑初瑤梗著脖子壓低聲音強硬的說道。
“我偏要管!”
項弈城被桑初瑤的態度惹毛了,不想在壓著聲音再跟她爭下去,伸手便去拉她身上的被子,想看看她到底是傷到哪了。桑初瑤身上只穿著裘衣裘褲,自然不能被項弈城瞧見,也跟他拉扯了起來,還不敢大聲呵斥她,一張俏臉急的通紅,加上不時拉扯道腳上的傷處,痛的她眼眶都紅了起來。可是一個女子的力氣哪裡敵得過男子,況且項弈城還是個會武的,沒有兩下便把桑初瑤翻了過去,眼看著便要把被子從她身上拉開了。
桑初瑤又氣又急,今兒個在皇宮裡受了這麼大的壓力,她咬著牙撐下來了,回來的時候被桑雅琴從馬車上推下來,疼的眼淚都在眼睛裡打轉,她都沒有吭一聲,這會子她卻忍不住了,委屈的把緊握在手裡的被子一扔,一下子坐起來,靠在床腳嚶嚶的哭了起來。
項弈城見過盛怒的桑初瑤,面無表情的桑初瑤,哪裡見過會哭的桑初瑤,猛的見她這樣,也慌了神,抓著被子不曉得該怎麼辦好了,心裡的怒氣和臉上冰冷的表情瞬間被桑初瑤的哭泣消融的一絲也不剩了,只能呆呆的望著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吶吶的道:“你······哭什麼啊,不就是讓我看看傷口嗎?又沒有怎麼樣······”
“有什麼好看的!”桑初瑤聲音哽咽的說道,因為要壓著聲音,幾乎語不成調,眼淚還在不停的往下落,氣的她一邊抹眼淚一邊把受傷的右腿伸到項弈城面前,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清了清喉嚨瞪著他道:“看看看,想看就看吧,反正你是這樣蠻橫的人,我跟你是什麼關係了,你就可以這樣想來就來的,我一個女子身上的傷,你又不是大夫,我憑什麼就要給你看了!好啊,你看啊,就是這隻腳,被我姐姐從馬車上推下來扭傷了,大夫說好疼好幾日才會好,現在已經上了藥包紮好了,你是不是又有什麼靈丹妙藥要給我了,那你拆啊,拆了上了藥你再給我包紮上,反正你想怎麼樣便要怎麼樣,我能怎麼辦!”
“我······”桑初瑤淚眼婆娑的說完,項弈城卻徹底不曉得說什麼了,望著她強忍著痛楚傷心的樣子心疼不已,憋了半天也只能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低頭去看她腳上的傷,用手拖起來試探的摸了一下,卻沒有去拆上面的繃帶,又輕輕的放了下來,才抬頭靜靜的望著她,等她稍微平靜了些,才開口道:“我哪有像你說的那樣,我每次來的時候不是都故意讓你瞧見了嗎?上回在你們家老太太的屋子裡的時候我也······”
項弈城還沒有說完,便見桑初瑤抬起淚眼瞪了自己一眼,一滴淚水從她眼角滑落,就像落盡他心裡一樣,冰冰涼涼的。按理在這麼黑的冬日夜晚,她應該看不見那一滴晶瑩的淚水才是,可是他卻真切的看見了,也因為那滴淚水無法為自己辯解下去,皺了皺眉接著道:“曉得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以後我會從大門口正大光明的進來。”
“來幹嘛,最好別來!”桑初瑤衝口說道,方才說那番氣話的時候倒不覺的,現在說完了回想起來又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了,在老太太和顏氏面前她都沒有這樣任性妄為,賭氣撒潑過,方才卻跟項弈城那樣,面上卻有些不自然起來。
項弈城曉得桑初瑤還在生氣,也不跟她辯駁,反正他也只是說說,正大光明的進來哪裡能有這樣進來的方便,況且他每逢雙日子還要教桑楠梓學武,這事是不能讓桑府的人曉得的,這個桑初瑤自然清楚,所以他說的話也只是起到一個安慰的作用而已,不能當真的。
項弈城不說話,桑初瑤因為先前自己的激動也不說話,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項弈城盯著桑初瑤看,桑初瑤卻偏過頭去不想也不敢看他一眼,只悄悄的把被子又拉回了自己身上。
“為什麼?”久久,項弈城才沒頭沒尾的開口問道。
“什麼為什麼?”桑初瑤狀似不耐的回了一句,瞟了他一眼。
“桑雅琴為何要推你?”項弈城清楚明白的問道。
“你怎麼曉得我姐姐的名字?”桑初瑤依然沒有回答,卻狐疑的斜著項弈城問道,感覺怪怪的。
第二百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