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捨的跳下車,不好意思的摸摸口袋:“多少錢?”
“五文。”五文啊。我在摸摸,再往袖口裡掏掏,好像沒有。我艱難的開口:“可不可以……等……下次再付。”
車伕聞言,立即變臉:“公子,就五文錢,您不會沒有吧。”
我衝他抖抖衣袖:“你看,真沒有。”連打條的紙都沒帶。
車伕臉色非常難看,但仔細觀摩我後,小聲嘟囔著,狠抽一鞭馬身走了。
我低著頭,看馬車壓出的痕跡。
我是不是欺負人家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沒帶錢,不信你們搜,哦!我猛然抬起頭,我想起來了,雲姨給我的銀票被我放內衣口袋了,我急忙往前追:“大叔!大叔!我有錢。”
等我追上他時,他正和另一位客人砍價,我氣喘吁吁的趴馬車上:“大叔,我付你車錢。”
車伕意外的看著我:“公子。你跑了三條街?”
沒注意,只顧看車印,我喘口氣問:“多少來著。”
“只有五文。”
直到我掏出銀票車伕好像不相信我跑了三條街追他,我容易嗎。
我捏著銀票的邊:“五文是多少?”我好像不認識文,就見過金子銀子和票子。
車伕笑笑,憨直的笑,笑的全世界都是好人:“不到你手中紙票的一分。”
“那我撕給你點吧。”
“啊?不不不!這怎麼成,撕壞了就不能用了。”
也對,我從懷裡揀出張最小的銀票,咬咬呀,閉著眼:“給你!快點拿走!”要不然我會後悔的。
“公子,太多了,我……”
“拿走,以後你的車我包了。”
“好吧,多謝公子,小的替全家老小謝謝您大恩大德。”
我迅速把銀票塞他懷裡:“給你。”轉身就跑,心疼呀!我的心疼呀!
“公子,你不坐車呀!”
對呀,我給錢了,我幹嘛不坐車,嗚嗚--!嗚嗚--!嗚嗚--!我辦傻事了
!嗚嗚--我獨奔到皇宮前,我傷心,我的錢夠買蘇故家的卡迪拉克,可買無悔家限量版皇家轎車,我委屈的吸吸鼻子,邁進巍峨的皇宮大門。
“沈大人好。”
我咬咬嘴唇,正傷心。
“給沈大人請安。”
我繳繳衣角,獨自悲哀。
“參見沈大人。”
嗚嗚--!我的錢。
我傷心的往上書跑,我管你們怎麼看。
老子足足跑了一個小時才看見上書房的影子,突然感覺自己委屈極了,我撞開上書房的大門,紅著眼睛看著他們,小海在給千清研磨。千清抬頭驚訝的看著我:“怎麼了,病剛剛好就闖禍了嗎?”
嗚嗚--!嗚嗚--!不管我的事,他死時不管我的事。
我跑向千清,抱著他開始哭,千清意外的拍拍我:“怎麼了,朕為你做主。”
小海悄悄退下,關上房門。
我抱著千清,就是想哭呀!我有什麼辦法!
千清放下公事,把我扶好,我吸吸鼻子,低下頭,眼淚還是不自覺的往下流,都怪我給錢太多,這可是我第一次花錢,很心疼的,現在都疼。
“告訴朕怎麼了。”
“我被騙銀子。”
千清抬起我的頭,用手為我擦擦眼淚:“放心?有朕在,誰都不能欺負你!”
真的嗎!永遠都是,不管我喜不喜歡你,不管我以後嫁給誰,你也保護我嗎?“我討厭所有駕車的。”
千清轉身攤開筆墨:“朕擬道旨,皇城禁止行車。”
我一把掃落他面前的紙硯,都一樣,他們都一樣,別人就不用養家餬口嗎!你當你是誰!專制獨裁,感情用事,以自我為中心,不拿群眾當兄弟,不拿豆包當乾糧,愣要把點看成片,硬是把區吹成市。
我蹲在地上,感覺喘不過氣來。
千清慌忙蹲下身:“怎麼了,你怎麼了。”
我抱著腿落淚,哭出聲都變的很吃力。
千清使勁的抱住我:“子逸,乖,有事朕抗著。”
我趴在他肩頭,吸取他身上的熱量。“我好累……”
千清愣了一下,避重就輕道:“身體才好,難免的,過幾天就會好。”
我無力的嗔動嘴角,還是不能走,就不怕你們一個忽視,讓我萬劫不復嗎!
“千清……中午了,我還沒吃飯呢。”肚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