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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想什麼呢?”他不答反問:“你先告訴我你腦子裡在想什麼。”我莫名地火道:“我想什麼你還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回國。”我走在肖言身旁,但他說話時卻目不斜視。我真的火了,尖酸道:“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回國可不是因為你。你也說了,國內的金融業正蓬勃向上,再說了,你不要我,北京還有我爸媽要我呢。”火完了,我就打了個寒顫:為什麼我的口氣有如下堂婦?肖言默不作聲,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哦。”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得知了一件新鮮事。前一晚,在我和肖言*時,茉莉和曉迪也過了夜。不過,我說的“過夜”,僅僅是過了一夜的意思。

我在和肖言*時,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那心思彷彿是你只剩下了區區幾顆糖,所以每每吃下一顆時,都既享受,又絕望,然而,你還心存希望,希望著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你還可以再得到一袋糖,而且是夠你吃一生一世的一大袋子。

肖言一定也是百感交集的。他吻我的唇吻了良久,手擁抱著我,卻並不上下游走。他只是純粹地吻我,我輕咬了一下他靈活的舌頭,說:“這比起*更能讓我感受到結合。”肖言慨嘆:“你太感性了。”我雙臂勾緊他的背,雙腿盤上他的腰,問道:“你也感性嗎?”這下,肖言的吻開始漫過我的脖子往下滑,他說:“不,我不感性,我是個禽獸。”我咯咯地笑著,笑的深處,是一種無邊無際的酸楚。

之所以得知了茉莉和曉迪過夜的事,是因為第二天一大早,我在經過茉莉家樓下去買早餐時,正好瞥見曉迪從那樓中蹦出。他蓬勃得像一個真正的19歲少年,我打趣他:“苦盡甘來了?”而曉迪卻說了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就走了。他說:“你是功臣。”

我在買早餐的工夫裡一直在思考曉迪的話,卻仍一頭霧水。所以,在我返回茉莉家樓下時,我就直接上樓去找她要答案了。

那答案讓我覺得,我還真是個功臣。曉迪來找茉莉,是個偶然。他想見茉莉,就冒然來了。這種偶然,其實是不受歡迎的,但偏偏之前我剛跟茉莉說了我決定回國的事,這給了茉莉心頭一震。曉迪陪茉莉看了一夜的電視劇,說話,喝茶,還吃掉了我和肖言碰都沒碰著的葡萄。茉莉從來不否認,她怕寂寞,怕一個人生活,那種怕,像是會要她的小命一般。

肖言聽了這件事,大笑,說:“想必曉迪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把你逐出美國國境吧。”我也有同感,心想我怎麼做人做得這麼不濟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我貸給他一腔愛情(2)

我是瞞著肖言開始找工作的,因為,我的目的地並不是如我所言的那個偉大祖國的偉大首都,而是,距離那個肖言將往的江南城市僅僅160公里的上海。

這件事,我並沒有瞞著爸媽。我打電話給他們時,清楚地聽到我媽對我爸說:“我說的沒錯吧?她肯定是有男朋友。你看看,現在還跟著人家奔上海去了。”我狡辯:“媽,我是學金融分析的,回了國,上海當之無愧是首選啊。”嘴上雖狡辯,但我卻五體投地:沒錯,知女莫若母啊。

可惜,我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只知道自己的閨女是被一男的勾搭到了上海,卻不知道,這徹頭徹尾是她閨女一廂情願,或者說,是她閨女步步為營的第一步,第一營。

肖言開始覺得我神出鬼沒了。我常常一個人去學校,找臺旮旯裡的電腦就往大洋彼岸的公司扔簡歷,但凡是上海的,但凡是差強人意的,我二話不說就扔一份過去。

肖言問我:“去哪了?”我就敷衍,有時說去和茉莉喝咖啡了,有時說去和艾米吃飯了。肖言常常半信半疑,從頭到腳地掃視我。連電話,我也開始揹著肖言接了,畢竟,我不能當著他的面和我爸媽,或者和上海的公司高談闊論我那真正的目的地。我在肖言眼裡,漸漸變得看不透了。我想:這才公平,畢竟,很多時候,我也看不透他。

芝加哥的冬天綿綿不絕,4月末了,風還像小刀一樣,不過,我的情愫卻春暖花開了。

一家總公司位於芝加哥的對沖基金公司在上海數一數二的寫字樓中設有一家分公司,而那分公司的老闆對我說:“很好,我們很期待你的加入。”雖然,這份工作在我抵達上海之前還不能說是板上釘釘,但我始終覺得,我這張臉,這副身段,總還不至於在面對面的面試中拖我的後腿。這一切,肖言還是被矇在鼓裡。除此之外,我還私下定好了一張機票,它將在五月十八日送我飛回北京。我計劃著先回北京和我爸媽團聚,再前往上海自食其力。

我覺得一切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