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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曉迪黯然,因為,他很忌諱茉莉稱他為“童”。

其實,茉莉的追求者又豈止王大頭和曉迪二人,只不過,茉莉還是落寞的一個人。開玩笑時她會問我:“除了頭大的,就是年紀小的,你說為什麼啊?”這時我也會同她開玩笑:“因為十全十美的,全在我的裙下。”茉莉聽了這話,就會撲上來撕我的嘴。

吃盡了肉,喝光了酒,一部分人會淋漓地酣睡,另一部分人卻會黯然得一塌糊塗。

我和茉莉屬於後一部分人。她伏在我的肩上,聲音悶悶地傳出來:“你們真好,我真羨慕你們。”我拍了拍她的背,什麼都沒說。我沒有說,我不好,我不值得她羨慕;我也沒有說,也許我並沒有得到肖言,就像她沒有得到她愛的男人一樣。

肖言則屬於前一部分人。他安靜地躺在床上,連睫毛都安靜地垂著,臉龐無邪得像初生的孩童。我俯下身,用牙齒咬他的嘴。他醒了,回應我的吻,雙手抱住我揉搓我的背。我的聲音直接送到他口中:“肖言,你愛我嗎?”他的聲音伴著呼吸觸碰到我的喉嚨。他說:“愛。”

風險同居(7)

無論是哪一部分人,酒肉在胃中消化過後,生活還是都要在軌道中執行。茉莉和曉迪還是要在各自的學校中繼續著課程,王大頭也還是蹲在他的實驗室裡,靜悄悄的像是要長出蘑菇。艾米也繼續花枝招展,每天為了吃什麼不吃什麼和美國男朋友吵得不可開交。

而我和肖言卻不一樣了。

我們不用去學校了,也沒有去找工作,我們成日貓在那鋪著古老木地板的房子裡,燒各種各樣的菜,用雪白的大瓷碗吃米飯,看各種語言的電影,聽各種語言的音樂。我們每天說很多的話,在想*的時候盡情地*。我們會在黃昏出去走走,天還是很冷,有時飄著零星的雨或者雪。肖言會把我摟得很緊,緊得讓我連走路都不自然了。我有時會說:“我想吃西瓜了。”這時,肖言就會一手拎上一個西瓜,而另一手依舊摟著我。在冬末的時節,房子裡的暖氣呼呼作響,我覺得西瓜像糖一樣甜。

那時,我喜歡上了一支叫《小小幸福》的歌,它出自不紅不紫的歌手之口,卻如細雨般淅瀝直入我心。我喜歡看著肖言,用力銘記小小的幸福。

朋友們問我和肖言:“你們有什麼打算?”我和肖言異口同聲地敷衍道:“先休息休息,至於打算,過過再說吧。”這是謊話。

肖言是有他的打算的。他長大的那個江南城市,是他的方向。他輕描淡寫地對我說:“家裡讓我回去。”我的手心變得涼涼的:“什麼時候?”他抱住我:“他們說盡早,不過我堅持說要等畢業典禮後。”我抬頭問:“為什麼?捨不得我嗎?”肖言又把我的頭壓回到他的懷裡,反問我:“你說呢?”我心裡亂糟糟的,不過我聽著肖言的心跳,勉強地笑了。至少,我們此時此刻還在擁抱。

我們的謊話騙不了茉莉。她直接問我:“你們沒打算在美國發展吧?”我對茉莉坦白,點了點頭。“什麼時候走?”“肖言畢業典禮後就會走了。”“哦,就剩兩個月了,”茉莉淡淡地說,又問我,“那你呢?”我把面前的咖啡攪成漩渦:“不知道。”“那你們?”茉莉的問題問得很含蓄,但我卻答得直截了當:“我們?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我又沒把自己賣給他。”我笑著,目光卻停在了咖啡杯中的漩渦裡。我想,我的這個謊話也騙不過茉莉的。

茉莉伸手覆蓋住我的手:“彆嘴硬。”我下意識地摸了摸嘴,冰涼冰涼的。茉莉輕輕嘆氣:“如果你回國了,我該怎麼辦呢?”我反手覆蓋住她的手:這朵嬌豔的花,其實多麼寂寞啊。

我媽打電話問我:“畢業了,工作找得怎麼樣了?”我敷衍:“我已在拼搏了。”我媽很寬容:“不著急,慢慢來。”接著,她又問:“那你男朋友呢?”我警惕了:“媽,我沒有男朋友。”我說這話時,肖言的目光從電腦螢幕上移到了我的臉上,不過只一秒,就又移了回去。他已經在學習有關貿易的知識了,那有關於他回國後要接手的事業。在那個溫潤的江南城市裡,在他輕描淡寫的家族事業裡,我想他會飛黃騰達的。我對那有關貿易的知識咬牙切齒,就像是它們會把我的肖言帶走一樣。

茉莉在凌晨打電話給我,哽咽道:“我沒事,我就是想找人說說話。”我剛洗過澡,一邊擦著滴水的頭髮一邊問:“你在家嗎?我過去找你。”肖言接過我的毛巾,繼續在我頭上揉:“這麼晚了,我陪你去吧。”我甩了甩頭,水滴甩了他一臉:“不用了,我和茉莉有私事要談。”肖言嗤之以鼻:“你們的私事,除了我不就是則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