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王大石、魏景宏三人起身掠了出去,王大石伸手一指,道:“老頭兒,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偷我們的酒喝?”
這人雖然是倒掛著的,但韓風看了兩眼,已經認出這老頭是誰。三年前,韓風與範無閒去大梵寺的途中,曾經被一個怪老頭強行收為徒弟,但後來被他罵走了,當前的這個老頭兒正是那個怪老頭,而這個怪老頭當年自稱姓卓。
只聽卓老頭嘻嘻一笑,道:“什麼叫你們的酒,這酒寫著你們的名字嗎?如果寫著你們的名字,那就是你們的,如果沒有寫著你們的名字,那就不是你們的,我喝了它,怎麼能算是偷呢?”
韓風領教過卓老頭的“胡攪蠻纏”,當年要不是自己罵出許多難聽的話來,只怕他不會放過自己,硬要把自己擄回山中,收為徒弟,便笑而不語,打算看看卓老頭到底想怎麼樣。
王大石道:“酒哪會有名字,分明就是你強詞奪理,你快些下來。”
卓老頭還沒開口,魏景宏卻是笑道:“酒雖然沒有我們的名字,但也沒有你的名字,你喝了酒,難道就不應該付賬嗎?”
卓老頭吹了吹鬍子,道:“付什麼帳?”
“酒帳。”
“付給誰?”
“付給這家酒館的老闆。”
“呸,我與這家酒館的老闆是相交多年的朋友,喝他的酒,怎麼可能付賬?你這小子少m…ng我。”
魏景宏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問道:“你與張老伯認識?”
“當然了。”
“如果你真與張老伯認識的話,他老人家怎麼還不出來見你?”
“他……他怕羞。”卓老頭找不到別的話來說,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王大石哈哈一笑,道:“三叔才不會怕羞呢,你這老無賴快把酒帳付了。”
韓風一直沒有吭聲,這會兒卻說道:“大石頭,你說得好,這老無賴要是不肯付酒賬,我們就抓他去見官,打他三十大板。”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擠兌卓老頭,使得卓老頭甚是惱火,罵道:“三個臭小子,我雖然是老無賴,但你們三個也好不到哪裡去,竟然聯合起來欺負我老人家,真是氣死我了。”說到這,忽然“咦”了一聲,從屋簷上翻身下來,站在了地上,望著韓風道:“我們認識?”
韓風道:“我們當然認識。”
卓老頭雙目一轉,哈哈一笑,道:“原來是你這小子,難怪我見你有些眼熟。啊,三年不見,你居然長得這麼高壯了。看你的樣子,好像已經有了師父?”
韓風道:“我是有了師父,而且我師父比你高明得多了,你休想再打我的注意。”
卓老頭聽了這話,氣得吹了吹鬍子,道:“你師父是誰,我倒要和他比劃比劃,看是他厲害還是我厲害。”
韓風正要開口,忽聽一個聲音傳來道:“三師叔,你怎麼還像一個孩子似的?與三個晚輩鬥嘴。”
韓風、王大石、魏景宏回頭一看,卻見不遠處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相貌清絕,六尺五六身高的青年,這青年的穿著打扮一點也不像江湖中人,倒像是一個超脫凡塵的瀟灑公子。
韓風認得這個青年就是“霜晨劍”東方木葉,聽得他叫卓老頭為三師叔,微微一怔。
卓老頭哼了一聲,道:“木葉,想不到你和他們一樣,都來說師叔的不是。”
東方木葉笑道:“你老的脾氣,我這個做師侄的還不知道嗎?一定是你老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才會與這三位老弟起了衝突,不然的話,他們又怎麼會這麼跟你說話呢?”
卓老頭遊戲江湖多年,一直有個m…o病,總愛n…ng些惡作劇,是以,認識他的人,要麼是敬而遠之,要麼對他十分客氣。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m…o病,但這個m…o病已經成了習慣,硬要改的話,他也就不是卓老頭了。
只見他將頭一揚,往裡酒館裡走去,邊走邊道:“你們這些小傢伙就會欺負老人家,真是世風日下啊。”將酒杯放在桌上,伸手去拿另一個酒杯。
忽見人影一閃,有人站在了桌邊,伸手往卓老頭的手腕捉去,罵道:“好啊,你這老偷兒不付帳,就敢偷吃我的酒,信不信我拿你去見官。”
卓老頭笑道:“張兄,連你也來開我的玩笑嗎?”說著,手腕一轉,避開對方的手指,要去拿酒杯。
出來的人正是張老漢,此時,他身上哪裡還像半分老漢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大高手,不等招式用老,五指跟著也是一轉,繼續去抓卓老頭的手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