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三人身後,卻是十個一身勁裝的漢子。
這十三個人,正是白龍會的一夥人。十三個人在道上走了一會,忽見前方有個酒店。這裡雖然已經是衡州城的管轄範圍,但衡州城外三十里之內才能見到散落在四周的鎮村,如今,在這六十里外的地方,正走得有些疲倦的時候,看到這麼一家酒店,當真是有些喜出望外。
姓謝的人提議到小店裡歇歇腳,白龍會的“七小邪”之一——敖三邪覺得這這間酒店有些可疑,認為還是趕到衡州城裡歇腳,但他的這個意見遭到了姓謝的人和帥無邪的反對。帥無邪x…ng格粗豪,覺得敖三邪未免有些多慮了,而姓謝的人已經聞到了酒香,別看他長得有些病懨懨的,但他卻是一個好酒之人。
如此一來,一行人路過酒店的時候,便停了下來,十個漢子留在了酒店外,姓謝的人帶著帥無邪和敖三邪進了小店。
三人甫一進酒店,便發覺店裡的情形有些不對,但他們藝高人大膽,當然不會就此退出。只見酒店裡坐了七成的客人,內中既有滿臉鬍子的大漢,也有駝著背的老人,既有三十出頭的江湖女子,也有白髮蒼蒼的老婆婆,其中一個,居然還是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那孩子與一個老頭兒一桌,看上去像是那老頭兒的孫子。
三人在正中一張位子上坐下之後,敖三邪施展傳音之術對姓謝的人道:“老爺,這酒店裡的人個個可疑,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
姓謝的人笑了一笑,開口說道:“三邪,你忘了我們的身份嗎?”
敖三邪聽姓姓謝的人開口說話,也只得開口道:“老爺,三邪當然沒忘記我們的身份,當今天下,除了摘星樓的人敢與我們白龍會對著幹之外,其他的人,哼,都沒有這個膽子。”他這話的口氣很大,但只要是有些經歷的江湖中人,都覺得他的話不是在吹牛。
“白龍會”屹立天下三千年,敢與“白龍會”為敵的,除了“摘星樓”之外,實在找不出第二個幫派出來。當然,這三千年來,除了“摘星樓”之外,也有其他幫派或者其他人與“白龍會”起過沖突,但無一例外的是,這些幫派或者這些人,要麼老老實實了,要麼從此消失在這個世上。
傳聞,一百多年前,六大魔之一的“血魔”,就是因為得罪了白龍會的上一任大龍頭,被白龍會的人收拾了。
敖三邪的那番話,當然不是隨便說說的,他的用意很明顯,率先表明身份,免得有人不知他們的來歷。如果誰敢無禮的話,一切後果自負。
聽了他的話,店裡的人,竟無一個變s…,像是早已知道了他們是誰。如此一來,姓謝的人更感興趣了,他已經很久沒遇到這麼好玩的事,叫道:“夥計。”
他叫的是夥計,但來的人卻是掌櫃,掌櫃五十多歲,身形有些微胖,來到桌前,二話不說,在桌上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速速離去,若不離去,後果自負。
姓謝的人看了紙條一眼,笑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貴點不做我們的生意嗎?”
那掌櫃見三人沒有離去的意思,哼了一聲,將紙條收起,道:“要什麼?”冷淡之極。
帥無邪大笑道:“有什麼好吃的儘管拿來,當然,美酒千萬不能少。”
那掌櫃冷冷地道了一聲:“好,你們等著吧。”轉身走了下去。
這樣的場景,當真是古怪之極,天下之大,只怕再也找不到這樣一個如此對待客人的掌櫃(當然,他也不是真的掌櫃)。帥無邪三人見多識廣,當然沒把掌櫃的話放在心上。以他們的眼力,早已看出這酒店裡的人,不管是酒客還是店裡的人,都深藏功夫。通常這樣的情況,這些人是為了等什麼人。
稍微知趣的人,都會立刻離開,但姓謝的人不會。儘管姓謝的人不知道這些人是誰,是哪一個幫派的人,但他既然已經進了酒店,便不可能見勢不對,抽身離去,如果他真這麼做的話,他就不是白龍會的大龍頭了。其實,換成其他的人,只要是一幫之主,又有誰會離開?這已經不是自大的問題,而是身份的問題。
不多時,酒菜由一個店夥計端了上來。當然,店外的十個人也有了吃的,只是他們是站著吃的。
那夥計走下去的時候,姓謝的人像是有所發現,不禁多看了兩眼。
“老爺,這夥計步履滯重,不像是個會功夫的人。”敖三邪道。
姓謝的人笑道:“不錯,他的步履是滯重了一些,但你沒有發現他的手。”
“他的手怎麼了?”
“他的手比我的還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