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自己的妨礙。
“蠍旦那……你是騙我的吧……”迪達拉努力睜大眼睛,覺得心裡什麼地方似乎被摔碎了,他揉著眼睛,企圖看到蠍的表情裡一點點的虛假,囁嚅了一下嘴唇。
“我沒有騙你,小鬼。”輕哼一聲,翡翠綠色的眼眸裡滿是殘酷和冰冷,他的一字一句都在敲打著迪達拉的心臟。“人類真是可笑,就這麼不願意接受事實嗎?我說,這麼你的蠍旦那只是偽裝而已,為了找一個合理的身份利用你,我是砂隱村的S級叛忍赤砂之蠍。”
“……”迪達拉金色的劉海垂了下來,看不清表情,但是攥成拳的手掌已經泛出血絲。
他很想裝作不知道,這個村子只有土影才稍微照顧他一下,還有疾風哥哥。他只是對區區幾個人有歸屬感這種東西,所以他真的可以保持沉默,可是為什麼他連謊話也不願意說。
果然,朋友這種東西,只是他的錯覺而已,蠍,從來沒有把自己看在眼裡。
蠍的冷笑忽然有些僵,也突然有些可惜,這樣一個知音又沒有了。感情這種東西只是拖累而已。冷血的傀儡師這樣對自己說。
腦中的記憶模模糊糊,宛如倒帶的黑白膠片,小時候抱著父與母的傀儡安睡的時候,在噩夢中驚醒揉亂了發才驚覺父母的死亡早已過了很久很久了,然後他開始加入砂隱村的傀儡戰隊,開始血腥的殺戮。戰場總會勾起他的回憶。
人類這種東西,還真是脆弱。
不知什麼時候起,開始有了這樣的想法,開始覺得永久的美才是藝術的真諦,致力於製造人傀儡,一年到頭都關在狹小的實驗室裡,刺鼻的福爾馬林味道進入他的鼻腔,但是早已麻木。
或許他在更早以前就不相信感情了吧,千代奶奶一次又一次的騙他,總期待著新的一天開始,和自己一樣的紅髮男子會挽著溫婉的女子回到家來,纖巧的手指擺弄著傀儡的軀殼,劃過木製的傀儡冰冷的容顏,父母的記憶早就停留在唯一的一張黑白照片中,消失無蹤。
殺掉三代風影的時候蠍已經麻木了,似乎殺戮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有趣的遊戲,一次次的看到別人成為他手下的玩物傀儡,有種奇異的滿足感。或許已經瘋了,那麼就一直瘋下去吧,沉迷在這種病態的幻境裡,再也不要醒來好了。
殺戮也是逃避現實的一種方式。
猶如危險的毒藥,引人迷醉卻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當千代奶奶慈祥的笑容模糊時,蠍機械的開始尋找傀儡,順便躲著砂隱村那些白痴暗部的追擊,即使來一群也是送給他優質材料呢,蠍無聊的想。
一切都是在那個男人找上他,溫和無害的讓他加入曉組織開始的。
蠍有些恍惚,迪達拉卻沒有乘著這個好機會攻擊,只是執拗的看著蠍的眼睛。他忽然說:“你說的利用是假的,對不對?”
蠍的眸子微微滯澀了一下,毫無波動的說:“小鬼,我現在可以殺了你。”冰冷的手扣住了迪達拉的脖頸,脈搏清晰地跳動著,昭示著生命的存在。他眯了眯眼睛:“迪達拉,不要以為我做不出來。”
“你的眼睛告訴我,是假的。”
“如果你要殺我,明明有很多機會的,還有你是用毒高手,在站在你面前的一刻,你就有很多機會可以殺死我的……”
“我不殺你……”蠍終於挫敗的喃喃道,他從卷軸中拿出一個任務,咬了咬牙,角都,回去什麼任務我也接了,這個任務我就放棄了。“這是殺死巖隱村暗部隊長的任務,自己拿著,這樣這個任務就沒有人做了,你最好銷燬掉。”
看到紅髮少年披上了張揚的黑底紅雲的風衣,紅雲好似燃燒的火焰,沉寂的底色更顯晦暗,他戴上斗笠風鈴叮噹的脆響,窗子忽的開啟,蠍按了按斗笠似乎要走。“那麼,迪達拉,再見了。”
“等等……你還欠我一個說法,”迪達拉伸出手,企圖抓住蠍的袍子,他急了:“蠍旦那……”
“現在的你,無論是心智還是能力都弱得很,要趕上我還早得很。”
“我期待著,你有能力來找我要個說法的一天。”
“我現在的組織,曉,期待著你的加入。”
迪達拉看著消失的蠍,眼中出現了雛鷹即將搏擊天際的的煞氣,笑容卻緩緩擴大。
“旦那,我會讓你認同我的藝術的。只有瞬間的美才是藝術啊。”
一年後
蠍還在曉基地漫不經心的保養著他的緋硫琥,看到角都終於帶回組織的銀髮少年,懶懶的想著:那種不死體制正好方便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