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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了,你我年齡可不相上下呀!”

他心知夜鳴對於蕪月也有好感,只礙於她的年紀尚輕。

“何況,當初收了這丫頭當義女,也是你在一旁慫恿的。”在一趟中原之行中,他結識了夜鳴這個好友,而兩人在一同回樓蘭的途中,又在沙漠裡救了蕪月。

夜鳴噤了聲,思緒彷佛也跟著拉回數年前。

“時間過得好快呀!”他有感而發地一嘆。“對了,鄂圖,你今年也二十有八了吧?”

“嗯。”鄂圖克點了下頭,眉結卻因這話題而微微地攏緊。

“是今年選秀嗎?”到樓蘭的途中,他已見過幾位趕著入城參加選秀的女子。

“你也知道,神婆年紀大了。”說到無奈處,鄂圖克深深一嘆。

“既然是這樣,她為什麼不早些年辦選秀?”

鄂圖克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她說時機未到。”

“什麼時候才到?現在?她身體狀況不樂觀時?”夜鳴雙手負背,來回踱了數步。

望著他,鄂圖克又沉默了會,而後轉了個話題。

“江南一直不見有訊息。”

神婆傳至這代已無承繼之人,所以他們依她的靈力感應,到江南尋找一位巫姓女子。

“我這趟來就是要與你商討這事。”夜鳴望了他一眼,終於停下腳步。“如果尋不到下一任神婆,抑或是已病入膏盲的神婆在這次秀女中隨意指了個正妃給你,鄂圖,你會接受嗎?”

“夜鳴,你不懂神婆在我國家裡的重要性。”他心中雖也有百般不願,但這是祖宗之規定。

“重要到足以讓你自毀半生幸福?”夜鳴微嘆地搖頭,心裡有股感同身受的苦澀。

鄂圖克沉默了會兒,然後深深一嘆。

“你說得不無道理,但這傳統不得不循,何況我父王和母后不也挺幸福的?”

“你這叫自我安慰。”夜鳴踱到他的身邊,抬起一手來搭上他的肩。

“總之,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清楚。”

略揚起臉,鄂圖克的眼裡閃過一道光芒。“以當下的情況看來,也唯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覷了他一眼,夜鳴嘆息地搖搖頭。“如果樓蘭少了位神婆,會如何?”

鄂圖克步到窗邊,伸手將窗推開一條縫隙,看著窗外的煙塵罩空,

“應當就如這會兒漫天的塵沙吧!”

樓蘭本只是沙漠中的一座綠洲,祖宗深信,是神婆為這綠洲帶來了福廕,讓往來於絲路上的商人、使者,皆能在此落腳,而繁榮了這個國家。

來到他的身旁,夜鳴朝著窗外睨了眼。“聽你這麼說來,你對於神婆的靈力,也是深信不疑?”

江南江北、中原關外,他遊歷了不少地方,也見過不少假祭司、神棍。如果捺著性子細心觀察,其實不難看出,這些人不過是要些特技來行騙他人。

拉上窗,鄂圖克轉回身來。“夜鳴,不可說出如此大不敬的話來!”

“你見過她顯神蹟?”夜鳴挑起眉來,似乎沒打算住嘴。

“或許說來你不信。”鄂圖克睨了他一眼,走了兩步停下。“小時候,我曾生過重病,御醫本已束手無策,最後母后抱著我去佛塔裡求神婆,神婆要她不用擔心,兩日後我的病自然能痊癒。”

“果真在兩日之後痊癒了?”夜鳴踱到椅子邊,逕自坐了下來。

“是。”鄂圖克一笑,也跟著在一張臥榻上坐下。“信也罷、不信也罷,我知要說服你不易,但神婆預言的許多事,確實都已發生。”

“喔?”夜鳴哼笑了聲,高高地挑起一眉來。

看著他不以為然的表情,鄂圖克正色說道:“包括你我的相識。”

“啊?”夜鳴一愣,這事果真讓他有些吃驚。

“夜鳴,你也知我的性子。”鄂圖克一笑,“我是不會與你打誑語的。”

“這……”夜鳴臉色稍沉。

兩人相識雖才幾年,但彼此相知相敬,感情更勝至親手足。

夜鳴明瞭,以鄂圖克的性格,是不可能騙他的。

“鄂圖,那麼……”來不及說出口的話,讓書房外突起的腳步聲給打斷。

“王,佛塔的女侍來傳話。”門外傳來他的貼身街侍達爾克的聲音。

看了夜鳴一眼,鄂圖克臉色一沉,對著門外喊。

“達爾克,讓人進來吧!”這麼晚了,佛塔還差了人來、莫非……

“鄂圖,我……”夜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