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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戰鬥值多麼的不值一提。

不然的話,我將被永永遠遠的封印在這無盡的黑夜之中,看不見流星,許不了希冀。

恍惚之中,肖然摸到了,一個人頭,噴著熱氣。

肖然在驚叫聲中驚醒,看見了小燦,羞紅的臉。

“你……你終於醒了……”

“……”

“我等你很久了,真的,很對不起。”小燦深深的鞠躬,肖然看見了傳說中的90°。雖然她曾賭咒要小燦不得好死,但是此刻看著小燦依舊顫抖不已的身子,肖然只覺得巨大的荒涼和同情席捲全身。

“算了,”肖然無力的擺了擺手,“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了。”

“那你,會離開咖啡店嗎?”

“不。”肖然堅定的搖著頭,“我會戰鬥下去!”

和邵婷一樣,“紫”是伊泰給我的希望,也是約定。

只有我一直留在那,我才能儘可能的保留著這份愛,即使它已經逐漸模糊。

小燦欲言又止,看著眼前這個明明脆弱得不堪一擊卻又強大得無可奈何的女孩,他被她深深折服了。

“好吧,肖然,我留下你。只是,你以後要小心一個叫做慕容琉璃的女人……她,很可怕。”

“慕容琉璃?”肖然輕聲重複著這個似曾相似的名字,“是誰?”

小燦沒再說話,躺在肖然身邊的病床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良久,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話,然後就徹底歸於沉寂。

那句話是,“這世上,也只有人,和人過不去了。”

4月末,氣溫回暖。

邵婷躺在一堆鮮花之中,貪婪地呼吸著春的氣息。

花店開了半個月,生意不多但是難得逍遙,而且對著五顏六色的花朵,的確可以讓人忘記許多的不愉快。

兩天前胡一少踏上了回家的路程,這是戀家的他每年必定完成的。偌大的花店只剩下邵婷一個人,看著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無星也無月,只是一塊黑幕,籠罩了她的視線。

電話響了,一串陌生的數字。

邵婷抄起話筒,慵懶的應答著。她沒有看過《午夜兇鈴》,也不相信這世界有鬼。

恐怖片是人類僅次於炸彈的無恥發明,看恐怖片則是人類僅次於自殺之後的愚蠢行為。

當然,用愛情片替換恐怖片,這個定論依舊成立。

因為兩者都是人們憑空想象的,或喜或悲,或陰森或噁心,到頭來只是一場空,卻留下了難以抹去的陰影。

電話的那頭,響起了霍源難得的興奮嗓音。

這是一通國際長途,電話線的那頭,來自瑞典。

霍源以原三水的身份,用自己的名義,和邵婷的花店訂購了3000朵香水百合,以慶祝元勝玩具廠的起死回生。

人生的過山車,在跌到谷底的時候,理應開始起勢了。

邵婷放下了電話,被霍源傳染的興奮,刺激得難以入眠。她穿著單薄的睡衣,在百花叢中翩翩起舞,不知什麼時候,皎潔的月光姍姍來遲,喚醒了夜晚的精靈。邵婷就這樣蹦著,跳著,唱著,笑著,她身邊的人和事開始變好了,她的世界開始變得明亮起來,她如同一個花仙子,迎合著春的腳步,播撒著歡樂。

這時,電話又響了。

電話的那頭,是胡一少疲倦的聲音,“婷子,家裡出事了……”

第三十八章

人的一生會遭遇多種磨難,遠比西天取經來得驚險。

冗長的痛苦,讓人看不見希望的時候,很多的腳步選擇停滯不前。

所以我們需要光明,看得到光明的地方,就是出口。看得見光明的地方,才有氧氣。

大一的軍訓,是最直白的折磨,乃至於折磨致死。

學生們叫苦連天:烈日酷暑,教官非人性的要求,還有密閉厚重的軍裝,難以下嚥的食物,都從心裡和生理上雙重考驗著他們。

然而,或許他們咒罵著,或許他們想過放棄,或許他們哭過也鬧過,但是他們沒有放棄。

學生們的父母聽著孩子的埋怨,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正在在操場上,在烈日下的子女,有多麼的颯爽英姿。

這都是成熟的姿態。

很多事情,只要成功做到了,說什麼都是經驗。

任何事情,如果失敗了,說什麼都是多餘。

“紫”的紫色世界裡,僅有一片空白未被染指。那是一架純白的鋼琴,安靜的擺放在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