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同,孤將七彩珊瑚宮送她為寢宮了。她極是喜歡。”
一個她是指唐淼,另一個她卻是指懷裡的人兒。
凰羽呵呵笑了起來。翠綠眼眸裡閃動著西虞昊看不懂的光芒。他敷衍的說道:“殿下如此寵愛照拂她,凰羽也心安了。”
櫻柔公主插嘴說道:“太子殿下,到了極夜海後,本宮想親自謝過那個會馭水之靈的小凡仙。不知可否?”
此語正中凰羽下懷。明知道櫻柔對唐淼感興趣不是為了謝她。但只要能讓他見到姬瑩,他就有辦法知道唐淼的下落。凰羽順水推舟說道:“我也想當面謝謝她。”
西虞昊哈哈大笑:“多多!”
多多應聲站了出來叉手行禮道:“殿下有何吩咐?”
西虞昊笑道:“你先行一步,去七彩珊瑚宮通報。就說東極地的櫻柔公主與重羽宮的羽公子來了。孤要在七彩珊瑚宮設宴,令仙姬早做準備。”
“是,殿下。”多多看到西虞昊輕輕比了個手勢,心裡明白自己要說服七彩珊瑚宮裡軟禁著的小凡仙聽話一點了。
酒過三巡,東極地眾仙便告辭。
凰羽走出廳堂,回頭又睃了裝睡的唐淼一眼。她的名字與眼神都讓他覺得怪怪的。手上沉了沉,櫻柔已扯住了他的衣袖,巴巴的望著他:“羽哥哥,唐淼美嗎?”
凰羽心頭一緊,淡淡的回道:“中人之姿罷了。”
“中人之姿?為何西虞昊如此寵愛她?把七彩珊瑚宮都送她了?”櫻柔滿臉不信。
說話間東極地眾仙已飛回樹舟。凰羽望見大帳之中有瑩瑩光華閃動,便指著供養在玉缽中的蓮花道:“那花離了天河,靈性依舊。回了東極地移養在雪青樹缽裡,用不了幾年,公主身邊便又多個花神仙侍了。”
雪青樹是重羽宮中最滋養木靈的奇樹。堪稱重羽宮一絕。凰羽重提送雪青樹缽給櫻柔,令她又想起以後會和凰羽一起養蓮的心願。
櫻柔便笑了:“我瞧瞧去。”
眾侍女簇擁著櫻柔進了大帳。凰羽這才鬆了口氣。
回到自己帳內。他今晚飲了不少靈華瓊液,也有幾分醉意。躺在榻上閉目養神,腦中便跳出棠棠仙子偷偷睃來的眼神。他揉著眉心,輕聲喚道:“青狸!”
“公子有何吩咐?”
凰羽想了想吩咐道:“去北地落月峰。那裡是北地天后的故居。查一查叫棠棠的女仙。再查下她和暮離星君的過往。還有,此事別讓公主知曉。去吧。”
青狸領命,悄悄離開樹舟。他從懷裡拿出一隻寸許長的小木船放進水裡,默默施法。小木船迅速長成丈許長,青狸正要飛上木船。身體驀然一輕,頭朝下被拎了起來。幾乎同時,一根樹藤如蛇般纏上他的手腳,連嘴同時封住。
是誰敢在背後暗算他?青狸憋得滿臉通紅,捆成粽子般被拎回了樹舟。
夜半蓮語
夜深了,櫻柔沒有絲毫睡意。她靜靜的坐著。寬大的白色褒裙像月光散落一地,面如籠煙,眉目前露出淡淡的惆悵。
自從赴宴回來,她進得大帳後便令所有的侍女退下。寬大的房間中只餘她一個人時,櫻柔臉上的笑容便消失得乾乾淨淨。春水般柔美的眼變得冷靜徹骨,一洗羸弱嬌柔之態。
她默默的望著玉缽裡的蓮花,秀眉微微挑起,淡淡的嘲諷從嘴角流洩而出:“中人之姿罷了?為何你贏了鬼面卻不來提親?為何你急著離開東極地?為何今日你急著引開話題?就這麼在意那個小凡仙嗎?不過和她在東荒之地相處了幾日而己。我等你五年,暗中收買北地引仙殿雪松殿司又算什麼?雪松不送她到東荒之地,你能透過歷練?我等你回來奪帝尊之位,等你回來娶我,卻是在為他人做嫁衣嗎?”
桌上玉缽裡的蓮花靜靜的吐放光華。無人回答。
一股氣直衝胸臆,她還能和他一起養蓮?櫻柔捧起玉缽就要砸落。
“公主!”聲音輕淡如風。
“誰?”櫻柔一凜,柔美的臉閃過凌厲之色。
玉蓮蓮瓣上光芒如呼吸般一閃一滅,柔柔的聲音從蓮中飄來:“公主以上品靈佩清玉滋養玉蓮。玉蓮願為公主解憂。”
居然被人聽到她的話!櫻柔心中殺機頓起。她輕輕將玉缽重新放回桌上,居高臨下看著它,淡淡說道:“原來你已養成花魄,可開口言聲。”
瓏冰玉沒有幻出靈魄青霧,她躲在玉蓮中怯生生地說道:“公主恕罪。玉蓮在天河中修煉了五百年,不過修得半縷殘魄罷了。受公主呵護,玉蓮能伴公主左右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