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著銀甲衛被打得四下躲避,唐淼得意的想,要回去也要威風八面的回去。
她這一動手,胡糊也急了,提劍就衝了去。他嘴裡大聲喊道:“仙姬莫怪,胡糊只是奉令行事!”
沒出息!凡語心思靈活,見胡糊纏住唐淼,眼珠一轉指揮著銀甲衛圍了上去。自己則飛上了旗杆。
唐淼輕蔑的撇了撇嘴,突然收手,對迎面砍來的劍不閃不避。
胡糊嚇了一跳,忙不迭的移開劍。
唐淼手掌驀然出現柄霜劍,輕輕鬆鬆的壓在了他喉間。
“住手!否則我殺了他!”
這句話同時從唐淼和凡語嘴裡喊出。兩人俱是一呆。
旗杆上凡語的劍也壓在了末揚脖子上。
捲雲刑臺上銀甲衛們跟著傻了眼。
唐淼翻了個白眼,朝名銀甲衛喝道:“用你腰間的縛仙索將他綁了!”手裡的霜劍又壓緊了兩分。
寒氣割著胡糊的脖子生疼,他忍不住叫道:“小爺的命還要不要了?!聽仙姬吩咐行事!”
凡語恨不得一腳將他踹下捲雲去。
唐淼笑嘻嘻的看了眼被縛著靈力的胡糊,坐了下來:“凡語,你不敢放末揚我也不怪你。不過,從現在起,他要是挨一鞭子,我就砍胡糊一劍。如果你為難,我還可以教你一個辦法。到了西虞昊面前,你揮鞭做做樣子。我也不會真砍。你說好不好?”
好?能不好嗎?胡糊瞪他的眼神讓他頭皮發麻。殿下要知道憨小子怎麼失的手,準焚了他!凡語嘆了口氣認輸:“小仙只盼仙姬別再折騰了,回去吧。”
酒名凋零
珠燈如鬥,照得營地透亮。一泓泛著點點瑩光的瓊漿自酒壺中傾注於透明的琉璃盞中。香氣濃郁之極似百花怒放,盛在琉璃盞中後迅速變成漠漠清寒。
“西地有仙觸怒天尊。原本是高高在上,一夜之間靈力被制,無力迴天。傷心之下取極夜海之星星藻釀成此酒,名為凋零。羽公子,此酒味道如何?”西虞昊慢慢飲下瓊漿,挑釁的看著凰羽。
櫻柔秀眉微蹙,西虞昊為何以酒相譏?
凰羽嚥了口酒,一股清寒冷意順著咽喉直達胃中,隨即浮起層暖意。他微笑道:“寒中有暖,萬物凋零之後便又逢春。那位擅釀酒的上仙必不會長久被困。”
西虞昊哈哈大笑:“羽公子所評甚得孤意!再飲!”
琉璃盞放在手中,雙掌如玉,如捧著一泓星星。櫻柔笑道:“此酒觀形甚美。本宮也嚐嚐。”
一口酒飲下,腹中寒冷激得她打了個冷戰,櫻柔失聲道:“品此酒可知釀酒人竟傷心至斯!殿下何不體諒他一番心思,向天尊求情?”
西虞昊深深看了櫻柔一眼,頓了頓道:“一品傷心,再品如何?”
同樣的暖意湧現,櫻柔臉上激起淡淡的紅雲。她驚歎道:“羽哥哥評的不假。枯木逢春,寒冬遠去。釀酒人定會有新的機緣。”
西虞昊睥睨著凰羽道:“如果當新的機緣出現,有人卻想斬斷這線機緣。公主忍心嗎?”
櫻柔搖了搖頭:“此酒酒美意更美。釀酒人之心事盡付酒中。嚐盡傷心苦寒,重湧之暖意令人難捨。本宮不忍。”
凰羽啜著酒突然笑了:“機緣乃天定。是他的,別人斷不了。不是他的,縱然出現在他面前,他也得不到。殿下認為呢?”
西虞昊定定的看著他,隨意垂在桌下的手掌散發出狻猊王氣。一層淡淡的暗金色霧氣飄向了凰羽:“孤向來認為,機緣也是要靠爭搶才能得到的。誠如東極地帝尊之位,不是嗎?羽公子。”
西虞昊居中坐在長桌主位,櫻柔與凰羽分列左右。西虞昊的靈力全數擊向了凰羽。
桌下狻猊王氣平靜的襲向凰羽。他不抵抗,他也不會傷他,最多激翻桌上的琉璃盞。但凰羽是一定會抵抗的。西虞昊期待著遇上凰羽的靈力。他在東荒之地和凰羽交過手。他記得他的靈力。
狻猊王氣微蕩起圈圈漣漪,凰羽出手抵抗。探出了他的靈力,西虞昊不知為何便鬆了口氣。樹林裡幫著唐淼佈下障眼陣法的不是凰羽。
他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正要收回靈力,一股外力突然湧入狻猊王氣之中。西虞昊的靈力條件反射的抵禦。他只想試探,靈力並不多,但木桌上卻在這瞬間跳起來,桌上酒水物品一古腦砸向了櫻柔。
“公主小心!”
西虞昊離櫻柔最近,凰羽最遠。就在西虞昊雙手成爪,吸回木桌和桌上的物品時,離櫻柔最近的一名雪櫻衛飛身擋在了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