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凰羽一愣,朗聲大笑起來:“是啊,北地仙境,可由不得西地太子殿下放肆!”
靈須上仙笑著附和道:“可惜了,暮離星君為了姬瑩公主,還是沒有和西虞昊打起來。”
凰羽但笑不語。心裡有個聲音輕輕的說道:“小凡仙,他答應我,會照顧你。”
眼眸像透明的綠色琉璃,於清澈中隱藏了他心底的情緒。東極地之事未訣,他不能帶她一起回去。
“公子完成修煉的訊息已傳回東極地,待銀霜城宴罷請公子兼程趕回去。公主和重羽宮上下翹首盼歸。”靈須上仙意味深長的說道。
凰羽心裡一陣煩燥,嗯了聲再不言語。
望著身著紫衫飄動的凰羽,不知為何,靈須上仙竟覺得迎風而立的公子身上散發出絲絲寥落。
西虞昊施盡全力奔向荒原深處,再不找地方發洩他的胸腔快要爆炸。暗色身影霎那間將北地散仙們零零碎碎的奚笑聲,沒看成好戲的嘆息聲和使團將所有的仙遠遠拋到了身後。
明知暮離的車隊有問題,明知她也許就在馬車裡,他卻礙於形勢只能放棄追查。西虞昊幾乎忍出內傷來。
青波刃從西虞昊手中滑出。他輕輕一彈,水波紋在刀身上盪開。像聽到了瓏冰玉在輕柔的說話,西虞昊大喝,刀划起圈青色光影。
空寂的沙地炸起漫天沙塵,密密的卟卟聲不絕於耳。藏身沙地之中的沙角蛇被西虞昊的霸道靈力斬得血肉模糊。無數道血光濺起,方圓百丈的沙地上彷彿綻開了朵朵紅花。
西虞昊牙咬得死緊,他真是後悔。後悔昨晚顧及著那丫頭的傷勢沒上石峰。
“我會找到你。我一定會找到你!”他喃喃說著,突仰天大吼道:“你說過魂飛魄散也要留一魄回來見我!你騙我!”
幾日來的傷心絕望重重錘打在他胸口。一顆心像被攤曬在烈日下焦灼乾涸。西虞昊反手一刀刺進胸口,青波刃帶來溫柔的涼意澆熄了他的怒火。他無力的癱倒的沙地上,英俊的臉痛苦的抽搐著。
緊隨而至的侍衛紛紛降下雲頭,環侍著西虞昊,悲憤莫名。
多多走到西虞昊身邊輕聲說道:“殿下放心,笨笨跟在暮離星君的馬車後面。有胡糊和阿度接應。這次她逃不了。殿下,還請保重身體。”
西虞昊抽出青波刃,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他反手點在胸口傷處,暗金色的光芒隱沒,傷口隨之癒合。他靜靜的站了一會兒寒聲說道:“北地天尊設宴銀霜城,東極使團會出席宴會。你纏著凰羽,別讓他偷著把那丫頭弄走了。”
多多的腰隱隱作痛。她暗暗叫苦,她真的不想和那個心狠手辣的羽公子再近距離接觸。然而令旨難違,多多沮喪地垂下眼眸,輕聲應道:“是,殿下!”
碧藍長空中,一行華麗的人馬在空中飛馳。白龍馬撲扇著丈許的白色翅膀,四蹄聚雲生風,朝著九極天飛去。
暮離捲起車廂的銀絲織毯,小心從暗格裡抱出唐淼來。他細細端詳了番,撇嘴說道:“一般般。”
他扭了把唐淼的臉,聳了聳肩又道:“手感不錯。”
看了會他又嘀咕道:“容貌還是一般般。”
強烈的好奇心讓暮離伸手點向唐淼的眉心。只一瞬他便收回了手,劍眉飛揚:“怪不得,怪不得。你有馭水之靈,且和瓏冰玉同時飛仙。怪不得西虞昊急吼吼的奔到東荒去查證。若不是你昨晚讓翠鳥傳話說西虞昊對她勢在必得,本君才懶得連夜啟程去搶人。嘖嘖,今天西虞昊的臉色真令本君解氣啊!”
暮離唇邊展露出邪魅的笑來:“凰羽你小子真夠歹毒的。讓本君與西虞昊鬥,你躲在一邊看熱鬧。不過,能讓西虞昊吃癟難堪,本君也算欠你一個人情。這個小凡仙幫你引出水來助你完成修煉,又是我北地之仙。我就替你還這個人情照顧她好了。”
突發奇想
“醒了?”
說話人的尾音微往上揚。唐淼還沒睜開眼睛就覺得問自己的男人是斜挑著眉毛在說話。這人是誰呢?她沒有馬上睜開眼睛。
追著她打的男人聲音是冰冷霸氣的。他說話的語氣像劉文彩家收租院裡的惡狗腿子,理直氣壯的告訴交租子的農民,咱老爺家就是小鬥借大斗還!
凰羽不一樣。他就算板著臉,綠色的眼瞳裡都浮著抹水樣的溫柔。
這個說話的人是誰呢?
眼珠在薄薄眼皮下動了動就是不肯睜開。暮離舉起手裡的小扇兒朝唐淼臉上扇了扇,慢悠悠的說道:“病秧子,醒了還裝睡哪?給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