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向藍月暗示,暫時把雨霓交給她。
一進入茗嫵,施茗嫵就奉上了一杯茶。“多謝公子救了小女。”螓首微微低垂著,微蹙的蛾眉仍可看出她的扣憂,多年來艱苦的生活磨練得她更能隱藏內心的情感。
小女?她有女兒?雨霓是她的女兒?為什麼事情總在逐漸明朗之後又複雜起來?當室隆說要去找藍月的時候,他直覺以為藍月是雨霓的母親,怎麼也沒想到是她,那麼她到底是不是宋縭?
“沒什麼,我也只是路過。”石鐵風整了整紊亂的心緒。
“不管如何,你救了她。”她的神情不像第一次見到他時那麼輕鬆。
“嗯。”他不奢求她的道謝,但是她執意為之,他也只能接受。“小女孩很懂事,想必是像母親。”
施茗嫵輕輕的冷哼一聲,沒有人天生懂事,像誰都沒用,是環境造就的結果。
“怎麼不見她的父親?”對呀!她和大哥成親,小孩當然是大哥的,那還用問嗎?
施茗嫵的臉色倏地刷白,眼神變得更冷,但是她藉著斟茶的動作掩飾起來。
“雨霓沒有父親。”她不情願的回答。
石鐵風聽出她語氣上的變化,但在對一切還沒深入瞭解,並且還沒有打入她的生活之前,也許他不應該這麼快就碰觸這類問題,以免成為拒絕往來戶。
“第一次來到藍月軒時曾見過這裡的畫室,不知可否再參觀一次?”他識相的轉移話題。
“公子當真有興趣就請吧!”不管樂意與否,施茗嫵還是領他前去。
觀賞著牆上和案上的新作品,石鐵風心知肚明哪一幅是什麼時候完成的,因為她的一舉一動幾乎都在他的視線底下。
“有何指教?”見他專注在一幅畫前,施茗嫵以為有什麼問題。
“不敢,我對畫其實並不很懂,當初會找上藍月軒,只是覺得這畫風和一位故人的相似。”他沒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他的目的就是刺探她到底是不是宋縭,雖然曾經想過要讓她自己承認,但他已經捺不住性子,想直接揭開她的面紗。
“難怪,藍月說你的言行有點怪。”她挑高了眉說:“藍月都告訴我了。”
藍月,她們真的無話不談?或許他可以從藍月身上下手,如果他真的無法從施茗嫵這邊找出答案的話。
“你跟藍月是什麼關係?”她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聚在一起的?
“家人,不是家人怎麼會住在一起?”她實在不喜歡他一直把話題圍繞在自己的身上打轉。
“是家人也未必會住在一起。”石鐵風接著有感而發。
“這麼說來,公子是離鄉背井?”她這麼說法也沒錯。
“你不是知道嗎?”為何還要偽裝?她知道一切的。他就是認定她是宋縭,為什麼她不肯認他?就當他是她丈夫的弟弟而認他不也行嗎?為什麼要偽裝?
施茗嫵諷刺地一笑,“公子真愛說笑,我們萍水相逢,不過第二次見面,我怎麼知道呢?”
石鐵風看著她不帶表情的容顏,實在不懂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原本的宋縭呢?不能再讓她這樣下去,他要把宋縭找回來。
“縭兒,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他控制不了情緒,抓住她的兩隻臂膀。
“公子,請自重。”就算被他魯莽的行為嚇了一跳,施茗嫵仍然把自己的情緒控制得很好,這個人每次說不到幾句話就會來上這麼一著。
“縭兒,你不要再裝了。”他不讓她從手裡掙脫,反而更用力地抓著她。“就算你的胎記不見了,也騙不了我。”
施茗嫵反而不急著掙脫他了。“我說過我不是你要我的那位故人,如果是因為我和她實在長得很像,讓公子有這樣的誤會,我可以諒解。”
見識到她的冷靜自持,再反觀自己衝動的表現,石鐵風懷疑,多年來他訓練自己冷靜沉著的成果到哪裡去了?他慢慢鬆開她的手,逐漸冷靜下來,原來自己的衝動仍是說來就來。
“小姐,大夫來了。”室隆站在們口,看著兩個人的怪異表情。
“多謝公子送小女回來,如果沒事,請回吧!我們沒有閒招呼你。”施茗嫵冷靜不失禮貌的告退,言語之間可聽出她的逐客令。
“我會再來看她。”他對著她的背影說,彷彿見到她的肩膀僵了一下。
施茗嫵沒有異議,但並不表示她贊成。只是否定又有什麼用?藍月軒坐落在這裡,搬不走也不會消失,他要來,有誰能阻止得了?
室隆準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