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楚,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啊,我還以為這麼多年安逸生活,讓你變縮頭烏龜了呢。”看到楚老那充滿殺氣的眼神,陳宗義哈哈大笑著。
楚老冷哼了一聲,“我縮頭烏龜,我要是縮頭烏龜,我管你個老小子是在非洲死,還是在亞洲死呢。”
“好了,我說錯了還不成嗎,小遊的事情,我們暫時不用擔心,相信他一定有分寸的。”陳宗義笑著說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徒弟……”
緬甸內比都的酒店走廊的窗臺邊上,方遊結束通話了電話,目光平靜的望著窗外的風景。
果然,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起初聯絡不上謝書遠時,他還有些不在意,而後,透過以前的眾多同學,都聯絡不上時,他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雖然想到了他們可能出了意外,但是絕大部分的猜測,還是認為他們移居到了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現在楚老的電話,完全讓他從想象中回到了殘酷的現實之中,那些朝九晚五的普通上班族或許覺得失蹤這件事,離他們很遙遠。
可是見慣了這個世界現實的方遊,卻是知道,這個世界有多麼的混亂。
他只恨自己沒有早一點進行尋找,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查詢謝書遠一家人的具體下落,看看他們還有沒有生還的可能。
如果都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那麼,就像他與楚老說的那樣,是死是活,他必須要知道,活著,他要知道下落,死了,他要知道謝書遠一家人在什麼地方死的,因為什麼原因而死,兇手是誰。
一想到那在一塊生活了四年,帶著眼睛,有些娘娘腔的謝書遠已經不在世間,方遊的內心禁不住顫抖著,那堅強平和的心境,此時此刻,已然無法再保持下去,眼中的淚水,卻是悄悄的滑落下去。
“小遊,站在窗臺幹什麼,趕快進來吃飯啊。”看到方遊這麼長時間沒有進來,袁天行不免出來看了一眼,卻是看到方遊一個人靜靜的站在窗臺邊上,不禁有些疑惑的喊道。
方游回過神來,灰色氣流迴圈了一圈,內心重歸於平和,面上那點點淚痕也消失不見,“袁叔,這就來了。”
“小遊,剛才是誰的電話,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看起來你情緒不大對勁啊。”袁天行與方遊熟知已久,很明顯感覺到了方遊情緒的不同。
“袁叔,沒事,剛才是楚老的電話,只不過幾天連續看公盤,有些累了。”方遊笑著說道,平和麵目上,再也看不出半點不同。
袁天行點了點頭,“小遊,吃完飯你先去酒店休息一下,想去解石就四點多再去,不想去解石,那些毛料就暫時先存放在公盤上吧,明天再去付錢一樣,我和柳老哥都是你的親人和朋友,如果有什麼事,千萬不要瞞著我們。”
“袁叔,我知道了,今天的毛料不多,一塊解完石再去休息吧。”方遊笑了笑,語氣平緩的說道。
袁天行這才放下心來,和方遊一塊進了房間之中。
在吃飯之中,方遊不斷夾著菜,與拉塔斯等人喝著酒,心緒卻飄向了遠方。
雖然都是尋人,可是這裡的情況與非洲大有不同,在非洲,雖然比緬甸更加的混亂,也更加的危險,可是方遊畢竟知道了他師傅的大概下落,也知道了他師傅的仇人是誰,就算無法先尋找到他的師傅,也可以將仇人擊殺,保證他師傅的安全。
而在緬甸,對於謝書遠的下落,他也僅僅限於知道是在緬甸失蹤的,失蹤的時候,正是緬甸公盤的舉行時間,甚至他們到沒到內比都,都不得而知。
他的師傅陳宗義在非洲出事的訊息傳出後,僅僅幾天,他就來到了非洲,而現在,他如兄弟一般的同學,消失了二三年之久,他才得知訊息,這已然加大了搜尋的難度。
如果是普通人,面對這種情況,恐怕就會像沒頭的蒼蠅,到處亂竄,可是方遊知道,在現在的情況下,他在自己尋找的同時,也必須要依靠緬甸政府的能力。
人是在他們緬甸失蹤,他們不負責尋找,誰負責。
吃過飯後,眾人在酒店相互聊了會天,休息了一下,然後前往公盤,上午的開標,實在太讓人激動了,袁天行和柳遠山非常期待下午開標之後的解石。
那一塊八百萬,不,現在應該說是一千萬歐元的冰種巨無霸毛料,不知道解開後,能夠出現多少的冰種翡翠。
同樣值得期待的,還有方遊那三千多萬歐元購買下來的椿色松花毛料,裡面到底會出現什麼樣的翡翠,冰種,還是玻璃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