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大叔,或許這次不一樣,大叔,能否告知你的名字。”方遊微微笑著說道。
中年人面色恢復平和,似乎並沒有將方遊的話語放在心上,如果跟他說話的是個老者,他或許會覺得有實力跟自己搶奪毛料,一個年輕人而已,哪怕能夠看出這塊毛料會漲,但是也僅僅只是看出能漲而已,至於能漲多少,他覺得這年輕人就不能看得明白了。
“小夥子,我隱居了很長時間,許久未向別人說起過我的名字,我幾乎已經遺忘了,等到了下午解石之時,別人會把我的名字告訴你的,小夥子,再見。”中年人笑了笑,面上露出回憶之色,卻是並沒有將名字告知方遊。
方遊笑了笑,隱居了十多年,這翡翠魔身上的傲氣還是那般的濃郁,只是這種傲氣並沒有沈剛那樣的尖銳,有時平和的像鄰家大叔,有時卻這麼的毫無感情,性格果然是捉摸不定。
“大叔,正如你所說,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方遊笑了笑,轉身向著另外方向的暗標毛料而去。
明標毛料每天都會拍賣一定的數量,而暗標毛料,在明天統一投標,然後幾天後統一開標,所以,時間上很充裕,也不用按照一定的編號來觀看毛料。
看著方遊的背影,中年人面上露出沉思之色,似乎覺得,在這小夥子身上有一些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想了想,他搖頭一笑,一個年輕人而已,沒有必要多加關注。
回過神來,他看了看面前帶有椿色松花的毛料,不由一笑,這塊毛料,是他必須要得到的,那個小夥子想跟自己搶毛料,無疑是自尋死路。
而方遊則是笑了笑,袁天行和拉塔斯那些人去了明標區域,想要見一見十多年前叱吒公盤的翡翠魔,現在是何等的風采,只是他們卻是沒想到,翡翠魔沒有去明標區域,倒是來這裡看暗標了。
或許,方遊想起中年人之前所說的話語,心中不免有些驚歎,那名中年人說下午解石之時,會有人告訴他的名字,這無疑是說明了,他已經去看過明標區域的毛料了,距離公盤開幕僅僅才一個多小時,能夠說出這番話語,說明他最低也是將今天所要拍賣的三千塊毛料全部看完了。
這般的速度,翡翠魔果然名不虛傳,那麼,下午的解石,實在讓人期待啊。
他不知道那塊玻璃種雞冠紅翡翠,有沒有被翡翠魔發現,但是,無論如何,這塊毛料都是他必須要得到的。
當然,還有這塊暗標玻璃種春帶彩,這塊暗標是全賭毛料,雖然上面有著大垮表現的椿色松花,但是其底價也達到了八十萬歐元,只是比起裡面玻璃種春帶彩翡翠來,這八十萬歐元,實在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沒有人能夠從你手裡搶走毛料嗎,那麼,我們就拭目以待吧,方遊面上露出了濃濃的笑容,與沈剛的性格相同,對手的實力越強大,他的戰意就越是強烈。
在暗標區看了將近一萬塊毛料,方遊又從中發現了四塊玻璃種,再加上之前的三塊玻璃種,這一萬塊毛料中出了七塊玻璃種,只是數量的話,足以讓人難以想象。
只是這七塊玻璃種翡翠,並不是全部都能賭漲,有些根本就是一個大坑,進去多少絕對會坑多少,不過饒是如此,也讓方遊感嘆於緬甸公盤的毛料質量,與平洲公盤相比,就等於大學和中學的差距。
這四塊玻璃種的顏色都是正常的顏色,亦是沒有出現帝王綠這種頂級之色,而且根據方遊分析,這四塊玻璃種,也只有兩塊有價值進行投標,剩餘的二塊,都是大坑。
七塊玻璃種,能大漲的有三塊,在這十賭九垮的賭石界之中,這種大漲的機率,也是讓人十分驚歎的。
方遊十分的期待,在剩餘的幾萬塊毛料之中,他又能從中發現多少玻璃種,與明標區不同,在暗標區,他的本子上記得密密麻麻,有些是大漲值得投標的,有些則是大漲表現好,會被所有人爭搶的,當然,更多的則是小漲,但是在翡翠日漸缺乏,價格日益上漲的今天,這些小漲也算是大漲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中,方遊還需要對所有記在本子上的毛料進行匯總,來挑選出最為值得投標,中標概念大的毛料,然後進行投標。
來看暗標的都是各大珠寶公司的負責人,其中不乏有在非洲參加鑽石拍賣的那些國際知名珠寶品牌,見到方遊之時,他們不禁熱情的打著招呼。
雖然西方人喜愛鑽石,但是他們這些珠寶品牌對於華夏這一個珠寶巨大消費市場,卻是不能忽視,華夏人喜歡翡翠的程度,遠遠超過鑽石,這使得他們對於得到翡翠,也是抱著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