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拿出來，哥們不缺錢。”王浩說著拍了拍腰間的挎包，昨天把支票轉進銀行卡時，他可是取了幾萬塊放在身上，美名其曰，增加內心的充實感。

方遊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對攤主說道：“老闆，對不起，我這位兄弟是新手，不懂事，別介意啊。”

聽到方遊解釋，攤主有些難看的面色這才稍緩了一下，仔細打量了一下方遊和王浩，然後從屁股下面的箱子裡拿出了幾件東西，面無表情的看了王浩一眼，“小哥，這次就算了，記住，禍從口出。”

王浩也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對著攤主道了個歉，他可不是那種知道自己錯了，還硬撐著的悶頭貨，雖然他對古玩不感一點興趣，卻也知道柳遠山最煩的就是誰說他的玉是假的，擱在誰身上，開口閉口都說你的東西不是真的，恐怕任何一個人都會生氣。

看著這個如山般，滿臉橫肉的胖子向自己道歉，攤主那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對著王浩擺了擺手，“兄弟，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吧，來，小哥，看看我這幾件東西怎麼樣，剛出爐的，還熱乎著呢。”

方遊有了很大的興趣，聽著這話語，這老闆恐怕幹得也是見不得光的事情，拿起離自己最近的一件瓷器，方遊再次聞到了熟悉的氣味，這是土壤的味道，看著上面有些地方還沾了泥土，方遊笑了笑，心神安定，情緒沒有任何波動，仔細觀看著這件瓷器。

看了看瓷器上的青花，再翻看了一下瓷器底款，大明嘉靖年制，方遊緩緩了點了點頭，楚老曾給他說過大明嘉靖底款的一些鑑定要領，“大”字的一拋一捺較平，“靖”字立部往上；“年”字一拋捱上點；“制”字衣橫少越刀。

方游下意識的用遁術吸收了一下，一絲靈氣出現在體內，再看向攤主拿出來的另外幾樣東西，卻是空空的，沒有一點收穫，他搖了搖頭，笑著望了望攤主，果然狡兔三窟，這店主把真品放在最前方，如果換做是性子急的人，恐怕會下意識的認為他拿出來的東西都是真的。

拿起那幾件瓷器，仿製的很完美，如果不是方遊首先用遁術確定了它們的真假，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出破綻來。

“老闆，請個價吧。”方遊指著前面內有靈氣的嘉靖瓷器，笑著說道。

那年輕攤主望了他一眼，然後指著從箱子裡拿出來的另外幾件瓷器，“小哥，這幾件你不看看嗎，放在一塊買我還能給你便宜點。”

“不用看了，你那幾件東西我實在看不準。”方遊搖頭笑了笑。

聽到方遊的話，年輕攤主不再多言，這小子既然看出來了，再廢話他也不會買的，於是伸出一個巴掌，看了看周圍，輕聲說道：“五萬。”

“五萬，你搶……”王浩瞪大了眼睛，剛想發怒，被方遊一巴掌拍在了腦袋了，打定主意，以後出來，絕不會再帶著這個極品，丟人倒是小事，惹怒了這些見不得光的人，陰你跟玩似的。

方遊看了攤主一眼，然後搖搖頭伸出一根手指，“最多一萬，這次便宜賣給我，下次我們還能合作。”

“不行，小哥，你再加點吧，這連我們的飯錢都不夠，拼死拼活的得到了這件瓷器，總不能白送給你吧。”年輕攤主有些無奈，要不是出了突發事件，他怎麼也不能看見一個人就拿出瓷器來了。

方遊皺著眉頭，思考良久，這才伸出了一根手指，還有一根彎了一半手指，“最多一萬五，如果你們以後有貨都可以聯絡我。”為了能便宜買到這個瓷器，方遊也顧不了自己能不能兌現這個承諾了。

年輕攤主有些為難，想了想，他從屁股下面拿了兩個小馬紮，遞給方遊，“小哥，你先坐會，我要問問我大哥。”

王浩看了看自己的屁股，又看了看小馬紮，最終放棄了破壞小馬紮的打算。…；

那年輕攤主放下電話沒一會，一個戴著鴨舌帽，將臉完全遮住的人走了過來，跟攤主在一邊說了幾句話，然後來到方遊面前，仔仔細細的看了方遊和王浩足有五分鐘，“最近我們急等用錢，再加五千就給你。”

“成交。”方遊笑了笑，向王浩揮了揮手，“耗子，我沒帶錢，先借你兩萬。”

王浩幽怨的望了他一眼，然後開啟腰包，從裡面掏出了兩刀老人頭，數也不數，直接遞給那戴著帽子的神秘人，透過腰包的縫隙，他們看到了裡面那一沓沓的老人頭，年輕攤主有些意動的看了看神秘人，然後對著神秘人向王浩那邊使了使眼色。

神秘人也有些心動，最終他搖了搖頭，接過兩刀錢，壓低聲音說道：“聽我弟弟說，如果有貨，小兄弟還會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