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置……”看著方遊似乎很隨意所指的位置,李老仔細的看了看,這個位置前不著村,後不著地,讓李老很是看不明白,忽然,他抬起頭看了方遊一眼,頓時看到了方遊那張帶著希望的面孔,他不禁搖頭笑了笑,這小子還是沒有放棄這塊毛料,想在其他地方繼續賭漲,從這毛料出翡翠的狀況來看,這種想法實在是一種奢望。
這塊毛料是方遊的,而他只不過是提個意見而已,最後做主的卻是方遊,只是希望方小子面臨這塊繼續垮下去的毛料能夠以平常心對待,想了想,李老笑著點了點頭隨即開口說道:“方小子,切吧,有這塊墨翠在這裡,這塊毛料接下來就是再垮,它也是已經大漲的料子。”
聽到李老那明顯帶著關心的話語,方遊面帶感動,要是一般人,絕對會說,切吧,直接切吧垮不垮,就看這一刀了可是李老考慮的卻極為周全,甚至連垮掉之後,自己可能會失望傷心的情緒都考慮在內了。
確實如李老所說這塊裡面擁有三色翡翠的毛料,是他花了二萬塊買下來的,就憑現在這半片切口出的冰糯種墨翠,這價值已然不只二萬塊了。
可惜的是自己手中的這塊毛料卻不會垮,只會漲方遊笑了笑,在自己之前跟李老比戈,的毛料位置上用粉筆戈,了一條有些彎曲的線條,然後將其推到切割機下面,開動電源,方遊深吸了一口氣,平穩的按下壓把,頓時切割機那飛速旋轉的刀片,向著下方的毛料飛快衝去。
圍觀的眾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這一刀下去,這塊毛料會如同突然出現的墨翠般給他們帶來奇蹟,還是大垮到讓他們無比失望呢。
一刀下去,這塊毛料被分為一小一大兩塊大小不等的毛料,切割機刀片尚未停止,一些人便飛快越過馮老闆派去的工人,紛紛湧到了解石機旁,眼睛直直的看到解石上被分為兩半的墨翠毛料。
白花花的晶體在太陽光下閃閃發光,讓這些人不禁捂了捂眼睛,“哎,垮了,又垮了,全是白色晶體,連一點墨翠的毛都沒出現。”…;
“我看這小子也就這點運氣,這塊墨翠毛料肯定像之前那位小哥解的馬牙種一樣,只有這一小塊。”
一刀下去,依然是白色晶體,這讓一旁那些期待的人有些失望至極,不斷的從他們口中說出一些難聽的風涼話。
李老微微嘆了口氣,他早就猜到會是如此的結果了,賭石就是這樣,一刀可以讓你上天堂,一刀同樣也可以讓你下地獄,你根本不知道一刀下去,是漲還是垮,看到方遊那臉上有些不相信的面色,他走上前去,準備去安慰安慰他。
可是他剛起步,方遊卻將毛料挪動了一下位置,緊接著握著依然開著電源的切割機,再次朝著毛料上切去。
李老面色變了變,急忙衝上去,準備阻止方遊,可是走到近前,看到方遊切割的位置,依然是順著剛才那條路線向內推移了一點,他不禁搖了搖頭,停下了腳步,這小子還是沒有放棄。
堅持有時候是好事,有時候卻反而是壞事,堅持到最後,這毛料不斷的垮掉,或許這方遊的心境同樣會隨之垮掉。
他站在方遊身邊,並沒有離開,準備在方遊切完這一刀後,接過毛料,自己來解,讓方遊在旁邊休息一下,在一旁觀看毛料垮掉,總比這毛料在他自己的手中垮掉,在心理上要好受的多。
滋滋的難聽切割聲音過後,毛料再次被分為了不對稱的兩塊毛料,方遊潑上一碗清水後,兩塊毛料平整的切口再次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看到上面依然是白花花的晶體,圍觀眾人臉上不禁再次升起失望之色,“垮了,又垮了,小兄弟,別再墨跡了,照這位老人家的話,直接在中間來一刀,簡單又省事。”
“我之前說什麼,我就說這小子這塊毛料賭不漲,看到沒有,現在垮了吧。”
站在方遊旁邊的鐵桿中年大叔有些忍耐不住了,“你們這群嘴巴被驢踢的混蛋們,真他媽是一群牆頭草……。”
“我們是一群牆頭草,你就不是了,他這毛料本來就垮了,難道你要讓我們說謊話,說這小子賭漲了嗎,我們說說倒沒什麼,可是這小子能有那本事賭漲嗎。”一時間,整個場面變得混亂至極,繼續搖頭嘆息的,不理不睬的,有幫著中年大叔對抗牆頭草的,同樣有幫助那些牆頭草,對坑鐵桿大叔的。
看到這如潑婦罵街般的混亂場面,方遊不禁無奈一笑,這就是賭石,賭盡天下人間百態。
在這些人不斷的話語和馮老闆的介紹下,在一旁的李老明白了方遊賭石的經過他朝著沈剛那邊望了一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