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讓晴鳶離開。事實上,他早就勸過晴鳶回去休息,只是她自己不答應罷了。
晴鳶笑了笑,說道:“貝勒爺放心,妾身這已經是第三胎了,不會有事的。倒是貝勒爺你們,如今夜已經深了,有什麼話不妨明日再說,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胤禛微微一笑,並沒有接她的話,只是柔聲叮囑左叮囑右,說了好半天才在晴鳶哭笑不得的勸阻下停下來,注視著她在漪歡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去。
胤祥神色怪異地走到胤禛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四哥,四嫂已經走了,我們是不是也該開始了?”說完,忍不住瞥了胤禎一眼。
胤禎的眼中閃過一絲苦澀,但隨即便掩蓋在了一片深邃之下,讓人見不得半點端倪。
胤禛回過神來,淡淡地說道:“是該好好商量商量了。今兒個雖然跟二哥說了那些話,不過怕是他並不完全相信的。這倒也無妨,只是我們該如何向皇阿瑪進言才好,卻是需要反覆合計一番才行。”
且不說胤禛兄弟三個在書房裡籌謀未來的行動,晴鳶手搭在漪歡的胳膊上,慢慢向前走著。
月色如霜,灑落在階前,彷彿給世間穿上了一身紗衣,讓一切都帶了些朦朦朧朧的美。
晴鳶緩緩停下了腳步,眼光落在月光下一隻孤零零的飛蛾身上。按說到了這個季節,已經不會有飛蛾出來活動了,但不知為何這裡卻仍然有這麼一隻,在月光下跌跌撞撞,然後似乎發現了燈籠裡的光芒,便搖搖晃晃地飛了過來。
她不禁有一絲愣怔。
雖然幽居在深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