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歡點了點頭,便徑自回了房。今晚本來應是她值夜的,但秋玲卻主動跟她換了,她似乎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對,但卻沒有多問,默默地答應了秋玲的要求。
前院,胤禛在客人們的頻頻勸酒下,也喝了不少,但卻並沒有到醉倒的程度。畢竟今晚來的客人大多是他的下屬,終究是不敢太過放肆的。
酒過三巡,他便退席了,自有其他人幫他擋酒,他則徑自去了今晚的新房,年氏的院子。然而跨進後院兒的垂花門裡,他卻下意識地頓了頓腳步,不自覺望向了正院兒的方向,然後一愣。
不過才二更天而已,正院兒裡卻已經烏壓壓一片,看來是已經睡下了。
他的心中再次湧起了一股怪異的感覺,卻並不是生氣,而是……恐懼。
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油然而生,然而仔細品味的時候,卻又覺得毫無道理——有什麼事情是值得讓他恐懼的?
搖了搖頭,甩去腦中那些無謂的思緒,他腳步不停,向著年氏的院子而去。
而在嘈雜的賓客中,也有一個人,正望著後院的方向愣愣出神。
“亮功,別擔心了你妹妹能夠嫁給四爺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四爺那麼看重你,也一定會好生對待她的,你無需擔心”一個友人搭著他的肩膀,散著酒氣笑呵呵地自以為了解他的心事,勸解道。
年羹堯勉強笑了一下,說道:“是啊,無需擔心的……”
他卻哪裡是為了年氏而擔憂著?
只要自己沒有失去價值,年氏在四貝勒府裡就一定會好好的,這點他從未懷疑過。但如今自己的妹妹嫁給了胤禛,而且一進門就是隻比晴鳶矮了一頭的側福晉,她會怎麼想?會不會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