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特別聰明伶俐的話,這種話換一個人來背背看!看誰能達到他的效果。
“嘣。”只聽一聲巨響,小安翼再凝眸時,已看到一雙帶著熾焰般的雙眸直勾勾注視著自己。檀木桌子應聲而碎,讓這原本就夠低氣壓的屋子瞬間冷卻百倍。
口裡含著的糖葫蘆掉到地上,小安翼畢竟是孩子,也沒經歷過家暴,他膽怯的往後面縮了縮,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媽會恐怖成這副鬼樣子。
老天,老媽居然給他當眾表演拍桌子特技,拜託,早說她有這種力道和魄力,他們家還開什麼醫死人不償命的醫攤子啊,早轉行搞街頭賣藝了。興許現在豪宅都買上了。
“那個男人真這麼說?”猶自停留在憤怒與抓狂交界線的非非揣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問。
小安翼不敢耽擱,立刻回答:“對,是他說的。”這些話都是從那個隨從口中一字不漏說出來滴。他在心裡默默補充。
兩母子文不對題、雞同鴨講。非非還兇狠的抓著一截斷了的桌子腿,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猶如火山爆發的衝擊力,憤慨的將桌子腿一扔,猛的站起身來。
“臭男人,狗改不了吃屎,包二奶都包到姑奶奶地盤來了,他丫的不要命了是不是。看老孃今天不打斷他的狗腿。”咆哮完,身子火速前衝,眼見就快衝出屋門了。
千鈞一髮之際,原本已經做好了明哲保身、打死不摻和的小安翼突然良心發現,霍然上前抱住母親的腰肢,苦著一張臉求道:“老媽,別去,別去啊。”
非非依舊面不改色,奮力掙脫兒子的束縛,嘴裡大喊:“我要去,你快放開我,老孃要去閹了他丫的。”
“不行啊,要去也明天去,現在已經三更天了啊。”
非非瞬間僵硬,轉頭困惑的看著兒子:“三更又怎麼了?老孃去閹人難道還要選日子選時辰不可?”
小安翼苦悶著一張臉,流著兩行清淚說道:“今天晚上衙門值班的是暖暖的老爸,你在他的值班時段殺了人肯定得連累他,到時候暖暖肯定就不會跟我一起玩了。老媽,求你了,明天再去吧。”
原來又是為了女人,非非恨鐵不成鋼的甩開兒子,憤憤的瞪著他:“父子倆都是一個德行,犯賤。”說完當真不再衝動,轉身回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小安翼很奇怪,為什麼他會睡到自然醒呢?確切的說,為什麼老媽沒有趕他起來去學堂呢。伸了個懶腰後,繞著房子走了一圈,卻居然沒看到老媽的身影。
九俗顧顧梅顧四。難道去擺攤了?換了衣服他便去攤口看,空空如也的桌子上灰都起了幾層,很明顯已經至少一個月沒人動過這張醫桌子了。
不是擺攤?莫非老媽去殺人了?這麼想著,小安翼倒還平靜了,至少知道了老媽的去向不是。並且到了早上日出之後,暖暖爸就交班了,他也不用擔心老媽造孽會影響到他這個兒子在暖暖心目中的形象了。
這麼一想他又輕鬆了,可一轉頭,冷不防的竟然看見兩個熟悉的華貴身影從他面前視若無睹的走過。……呃。他們怎麼還活著出現在大街上?
陽城唯一一所學堂內——
剛打了下課鈴,年邁的夫子才走出課堂,便看到迎面走來一個女人。
“這不是龍安翼的孃親嗎?正巧你來了,今天你們家安翼又沒來上課。他這學期已經逃課二十三次了,遲交作業三十次、遲到早退五十二次了。你看你是不是也該管管了?”老師見了家長免不了就是一頓告狀。真低俗。
非非微笑著衝夫子搖搖頭:“老夫子,今天我是特地來為我們家安翼請假的,這幾天他都有些事,不能來上課了。”
夫子一聽,雪白的長眉毛立刻挑了起來:“為什麼?這學業可是學生的本職,有什麼事也不能隨意請假啊。況且他一個小孩子又能有什麼事?”
“就是家裡的事,總之我就是來給夫子說一聲。”言下之意不管您老同不同意,反正這假是請定了,只是象徵性的來跟你說一下而以。
夫子激動的握緊手中的扇子:“安翼娘,其實老夫也不是個頑固不化的人,只是有一課。龍安翼必須來上不可,老夫有種直覺,這一課他聽了,定會終身收益匪淺。”
“哦?不知是哪課?”
“是關於一個當代傳奇人物,雖不是本國人,卻是當世不可多得的行軍人才,正乃是南寧國人人聞之抖擻的鎮國將軍——龍煜卓。……龍安翼天性活潑好動,且機智靈敏,若能善加利用,投身國家,有朝一日必定能成為一代名將,光宗耀祖,為國爭光。”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