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下去。

“時間就是金錢，S市在國內更是以效率高、節奏快而聞名。Victor從事職場多年，更應該明白優柔寡斷、拖泥帶水只會讓工作大打折扣。”

楚燁聽出她的不耐煩，公事公辦的態度令他失笑：“如果我不願意？”

“那就當我們今天沒見過面，以後也互不干涉。”方瑾瑜招手叫來侍應生，飛快地付了她那一份，乾淨利落地起身就走。

楚燁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示意桌邊的侍應生先離開：“Carrie對我就這麼沒耐心？”

“你都不答應了，我還留著幹什麼？”

自取其辱嗎？

方瑾瑜第一次對男人提出這樣的要求，不緊張是假的。如果楚燁真的當面義正言辭地拒絕她，自己恨不得以光速逃離這裡，或者直接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

“我只是假設，”楚燁見她神色惱怒，想方設法地要甩開他的手，不得已摁住方瑾瑜的肩膀硬是讓她坐下，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問道：“我不答應，你打算怎麼辦？”

看他不像在開玩笑，似乎有意將這個遊戲繼續下去，方瑾瑜稍微平復了心緒，轉頭對他笑得怡然自得：“世上沒有兩塊相同的葉子，不可能有相貌一模一樣的人，要找到相似的卻並不難。”

楚燁自嘲一笑：“這長相能讓你這麼死心塌地，實在是我的榮幸……”

方瑾瑜對自己的長相近乎變態地執著，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這麼有趣的事情，他豈能放過？

他的雙臂從身後環住方瑾瑜，貼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錯過你的確可惜，我們從這一刻開始？”

楚燁退後一步，稍稍彎腰，手臂從上至下在半空劃下弧度，作了一個紳士的標準禮：“那麼可愛的小姐，我有榮幸邀請你一起吃午餐嗎？”

方瑾瑜挽起他的手臂，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笑著開口：“不。”

“如果午餐的地方是這裡，那麼很抱歉，我只能拒絕你了。”

楚燁瞭然地點頭重新付了賬，把方瑾瑜給的那份錢塞進她的手中：“在我的教育中，沒有女士替我付款這一項。既然Carrie不喜歡這裡，樓上的日式料理如何？”

方瑾瑜微笑地點頭，一是對楚燁的紳士風度表示讚賞，二是為事情完全按照她的思路發展感到十分滿意。

安靜的包間，可口精緻的餐點，方瑾瑜因為在裴家的兩年，保留了食不語的習慣。

楚燁並不健談，沉默地用餐，姿態優雅自然，顯然出身良好。

方瑾瑜不在乎他的背景和身家，有些事卻不得不問。

她用紙巾擦了擦嘴，斟酌著問道：“Victor，你現在有未婚妻或者固定的女友嗎？”

方瑾瑜也有她的底線，拆散別人的姻緣和家庭並不是自己想要看見的。

楚燁搖頭：“這幾年的生活重心都圍繞著工作，沒有太多空閒的時間去經營一段感情。”

方瑾瑜眼皮一跳，兩人從昨晚重逢到現在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他們這樣的“速食”感情，的確不需要花費太多時間來磨合。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約法三章。”

楚燁微微頷首，作出認真聆聽的姿勢。

方瑾瑜清清喉嚨：“只有兩點，一是不干涉對方的私隱。我不喜歡約束，想必Victor要的是女友，而不是管家婆，不會喜歡大半夜的奪命狂call。”

“二是好聚好散，如果你遇到更適合自己的人，儘管告訴我，我不會再多作糾纏。同樣的，我提出相同的要求，也希望你能大大方方地成全。除了這些，你有什麼要補充的？”

楚燁抱臂而笑：“很不錯的條件，沒有誰會反對。可是，Carrie就不怕我今天答應你，明天就轉身找了別人？”

方瑾瑜伸出一根指頭：“一個月，我們的關係至少保持一個月，之後順其自然，隨便你，怎麼樣？”

楚燁好奇：“為什麼是一個月？據說一般人對熱戀的激情最少能持續三個月……”

“那是一般而言，不是我。”方瑾瑜笑容滿面地打斷他的話，“以我對自己的瞭解，一個月夠久了。”

楚燁睇著她，無奈道：“看來你很懂得怎麼讓一個男人的自尊心受挫？”

“多謝，我就當你這是在誇獎。”方瑾瑜看了時間，起身道：“我得走了？”

“約會第一天，就這樣迫不及待地離開？”楚燁的語氣似是哀怨，唇邊卻噙著笑，也沒有站起來留住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