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
我心裡對5年後的我自己更加的不齒。
可是5年後的我就是現在我所看的這個樣子的嗎?
巨大的惶恐,比我那個時候看見5年後的我自己被姚照壓在身下更惶恐不安。
〃我要見一個人。〃我靠在床邊,相信我現在的臉色決不會比5年後的我好看多少。
〃你又害怕了。〃5年後的我自己支起身子,他比我更清楚我再想些什麼。他當然也知道我要見的人是誰。
他在我的面前為了穿一件衣服而抖了半天,很難相信這個人就是在我第一次要殺姚照的時候與我鬥智鬥勇而且還次次都贏我的人。現在的他也就是5年後的我自己只是因為做了一個簡單的動作,腰就抖得彷彿是秋風裡的一片落葉一樣。
難怪5年後的我自己會一直躺在床上和我說話,他根本連站立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我不在的時間裡,他們只怕是夜夜笙歌不休了!
我冷眼看著5年後的我自己狼狽的樣子,這怪不得我。讓5年後的我自己如此尷尬的人不是我,是姚照。不過那個罪魁禍首又去了哪裡?把自己的愛人拋下的人又能多愛別人?我心裡冷笑著。
〃姚照呢?難道他就不怕我現在殺了你?〃我不動聲色得問5年後的我自己。現在想要殺5年後的我自己只怕比殺一隻雞還來得容易。如果我能夠殺死5年後的我自己,再想對付姚照應該不難。最起碼比現在同時對付姚照和5年後的我自己來得容易。我的一隻手已經摸向自己靴中的匕首了。感謝我的好習慣,雖然知道要想刺殺姚照沒那麼容易,可是這次我來的時候還是帶齊了傢伙(包括02建議我帶上的震動式炸彈)。
〃我把他支開了,你不是一直有點顧忌他嗎?再說你現在也沒有理由殺我。〃5年後的我自己穿上一件衣服後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頭靠在床邊閉目休息了。
沒有理由殺他,就因為5年前的他也沒有殺了5年後的自己嗎?他以為他真的是我嗎?他以為他真的就能讀懂我的心嗎?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我絕對和5年後的我自己不一樣。
我手上的匕首已經架在了5年後的我自己脖子上了。
〃你就想這樣結束了嗎?我死了並不一定就代表你能殺死姚照,而且04難道你不害怕我的死就是你愛上姚照的因嗎?〃5年後的我自己仍舊閉著眼睛,彷彿沒有感受到脖子上的威脅一樣從容得說著。
5年後我自己的死就是我愛上姚照的因,這恐怕是我聽過的最最好笑的謊話了。如果5年後的我自己死了,那麼只要現在的我頭腦正常又怎麼可能會去跟自己的獵物去談什麼戀愛呢?如果我是那種不懂得利用時機的迂腐蠢材,想來那樣的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但是5年後的我自己的話還是打動了我,我不甘心就這樣結束。我厭惡在這種時候利用這樣的機會殺人,哪怕這個機會是我自己(5年後的我自己)給自己創造的。更何況,即使我殺死了5年後的我自己我也不一定能幹掉姚照。這才是問題中最致命的部分!是姚照不是其他任何人才是一切的關鍵。
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願意多做,我嘆息著把架在5年後的我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又收回了靴子裡。
我摸索著5年後的我自己纖細的脖子:〃有的時候我真想殺了你。哪怕你就是未來的我也一樣。〃
〃可惜,現在你還下不了這個決心。因為姚照。〃5年後的我自己睜開雙眼直視著我。
他說的沒錯,我現在根本就不可能殺他。不光是因為他就是5年後的我自己,更重要的是我不願意激怒一隻沉睡的豹子。
我拿起還散亂在床上的5年後的我自己的衣服,開始粗暴的給他套上。
〃少廢話,快帶我去見他。〃我說得他當然不是指姚照,而是指一個只有我和5年後的我自己才知道的秘密。現在的我彷彿是得了心理疾病的強迫症患者一樣。只要聽到姚照的名字就會自然得惶恐起來。連聽到名字都會惶恐的人又怎麼可能去愛上那個使他惶恐的人呢?
我開始懷疑起5年後的我自己的篤定,他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愛上姚照?從來沒有害怕過什麼的04現在卻是真正的被一個人(或者應該說是兩個人)嚇壞了。
〃能不能輕一點。〃5年後的我自己任由我拉扯著給他套著衣服,他現在是連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他要我輕一點,也不想想他有什麼資格命令我。我的手勢更重:〃怕疼,就不要和那個人沒日沒夜!〃
〃春宵苦短嘛。〃5年後的我朝我拋了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