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絹捂住自己的嘴,當拿開後,赫然發現手絹上有血。
星紫嚇了一跳,急道:“娘娘……”
慧貴嬪哀聲道:“本宮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趁著身子還行,真想多見見母親。”
星紫連忙點頭,心中思忖著慧貴嬪是不是真的快沒了?還是打著為慧貴嬪辦事多和賢儀宮的人套套近乎,若是慧貴嬪去後能進賢儀宮伺候更美了。
“奴婢這就去。”
慧貴嬪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謝謝你……”
星紫一聽,立刻就起身離開。
屋子裡的慧貴嬪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手上帕子上的血,根本不是她咳出來的,而是她手指甲扣出來的傷。
星紫和她不是一條心,她如何看不出來。
只盼著她是紀氏的人,讓她相信自己的狀況,也不枉她喝了幾個月的藥,裝了幾個月的無神的木頭美人。
從暗盒中拿出綠柳留下的配藥盒,然後給自己上了藥,很快,指甲扣出來的傷口不再如先前一般難看。
然後服下一顆藥丸,立刻暈倒在地上。
外面的宮女聽到動靜,立刻衝了進來。
“娘娘……娘娘……”
“來人啊,娘娘暈倒了,快去請太醫。”
紀茗萱正聽著星紫稟報,得知慧貴嬪的情形頗為意外,道:“你家主子的事姑且不說,本宮便去看看貴嬪,也好讓她寬心。”
星紫點了點頭,紀茗萱帶著人立刻去了瑟祍軒。
瑟祍軒很是慌亂,紀茗萱皺眉。
攔住一個宮女,原來慧貴嬪暈倒了。
因為紀茗萱的賢儀宮和瑟祍軒相鄰,所以紀茗萱比太醫還來得快些。
走進寢殿,慧貴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可以用慘白來形容。
紀茗萱走了過去,坐在床邊,然後抓過她的手把脈。
好亂的脈象,還有心悸的跡象。
放下手,紀茗萱細細問著星紫和其他宮女有關慧貴嬪的情形,他們答的如紀茗萱符合心悸病復發的跡象。
不放心這個結果,紀茗萱又把著脈,還是如以前一樣的猜想。
終於,等到三個太醫會診,都稱是重型心悸病。
這樣的病不是先天的,就是遭受大打擊而生成,一旦心悸加重,這一輩子便不能有太多的情緒波動,還得細心調養不得有劇烈動作,否則有心悸猝死之險。
紀茗萱答的懷疑稍解,若是慧貴嬪致自己而病,慧貴嬪也當不是這種病,因為這種病根本就是一輩子都侍不了寢。
一個無子的妃嬪永遠無法承受恩寵,根本沒有任何指望。
“好好伺候你們娘娘,太醫也多用點心伺弄藥湯,務必讓慧貴嬪好起來。你們且記住,若是不用心,讓慧貴嬪有個好歹,本宮就讓你們陪著慧貴嬪。”紀茗萱溫聲道。
屋內的人心緊緊一跳,溫柔的聲音在此刻真是冷得過分。
紀茗萱又看了慧貴嬪一眼,然後出了屋子。
***
龍儀殿,趙存洅拿著一封信出了神。
欣賞帶著金色的印記,上書禪林國師四個字樣,禪林國師,現在欽天監的監主。
信的旁邊還有一些畫作,趙存洅一一看過去,分明和那山河圖的筆鋒一模一樣。
看來那個林盛就是當年國師的師弟了,林盛是他的化名,他的真名為荀昀。
果然與荀譽是師徒關係,沒想到,四兒和荀譽真的有關係。只不過,一個即興收來的女學生,一個是關門弟子,不相識也是應當。
四兒有荀昀這樣的人做夫子,難怪為人聰慧。
將東西全部收進了密盒,不僅鎖上,還貼上了封條。
“皇上,賢妃娘娘求見。”
趙存洅看了看天,這天都快黑了,她來做什麼?
“讓她進來。”
常全化連忙出去請。
“臣妾給皇上請安。”
“免禮,朕不是讓人給你傳了信,今晚過去?”
紀茗萱柔和的一笑:“常總管已經通知臣妾了,只不過後面出了點事,所以想和皇上說說。”
“很急?”
紀茗萱點了點頭。
趙存洅放下筆,道:“你說。”
紀茗萱說:“慧貴嬪心有重疾,今日還暈了過去。”
趙存洅問道:“查清楚了?”
紀茗萱說:“三個太醫確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