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放開兩個孫女,也瞪了趙存洅一眼。
趙存洅一手一個,拉著兩個女兒出了屋子。
紀茗萱先服侍太后用了蜜餞,然後伺候她漱口喝水,最後指揮著宮女給太后更衣躺下。
這藥服下確實讓人無力,太后和紀茗萱閒話幾句後就睡了下去。
程嬤嬤領著榮壽宮的心腹在一旁守著。
紀茗萱出得寢殿們,就看到趙存洅牽著妙珂和妧芷指著一株鈴蘭說著什麼。
紀茗萱也沒趕過去,只是遠遠望著。
在紀茗萱心裡,就是不關乎權利寵愛,她還是喜歡自己的兒子女兒能和父親的關係變好。
直到孩子困了,紀茗萱才走過去讓嬤嬤抱起她們回宮午睡。
紀茗萱陪著趙存洅走出榮壽宮,兩人都沒用轎子,只是靜靜的走著。
以前,紀茗萱在遇到這種靜謐的氣氛會主動說話,可是兩人走了一路,紀茗萱什麼話也沒說。
若說以前的紀茗萱是淺笑嫣然的陪著他走,此時,紀茗萱看起來穩重貞靜。
“你會針灸,母后的病情,你也該知道?”
紀茗萱道:“臣妾問過太醫了,都怪臣妾當初沒有認真學,皇上,能不能下旨去尋臣妾的夫子,他的醫術或許可以……可以……”
趙存洅心有所動,荀譽被找了回來,總有機會詢問。
“你知道他的去向嗎?”
紀茗萱緩緩搖頭,道:“他是突然就走的,也不讓臣妾尋他。”事實也是如此,他真的不要她去尋他,只是留下一封信就消失了。
趙存洅早就料到如此,道:“看機緣吧。”
紀茗萱輕輕點頭。
兩人之間又恢復了平靜,這時,前面拐彎處走來一個人。
趙存洅和紀茗萱同時停住腳步。
“臣妾見過皇上,見過賢妃姐姐。”
“愛妃免禮,你這是去哪裡?”
寧妃緩緩起身道:“臣妾想去為太后侍疾,沒想到如此繁忙的賢妃姐姐能夠去得榮壽宮,看來是臣妾多此一舉了。”
“愛妃孝順,朕十分欣慰。”
寧妃後退半步,行了一禮。
趙存洅道:“母后剛剛用了藥,睡去了。”
寧妃輕輕點頭:“臣妾不便打擾太后歇息。”
紀茗萱看著寧妃,道:“皇上,看到寧妃,臣妾也怪不好意思的。太后待臣妾恩重如山,所以,臣妾想著這宮務暫且由寧妃打理著,也好全了臣妾一番孝心。”
趙存洅心中不悅,他從母后那兒偷聽道賢妃懂事,但是這麼急不可耐的巴結寧妃,未免太過小心了。
這寧妃還沒封后呢?
寧妃也是驚訝萬分,賢妃主動讓出宮務,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是她的以退為進?還是她得了太后皇上的囑咐?
趙存洅心中更忌諱幾分,瞧見寧妃臉上溫婉的笑顏,趙存洅更覺的她貪慕後位,其心可誅。
誠然是紀茗萱在加重趙存洅對寧妃的忌諱,但是若是她知道此時趙存洅所想,定然會搖頭不已。寧妃溫婉的笑顏,是她面對後宮所有人的慣用的表情,哪裡能說明其他。
“也好,寧妃你就接下吧!”趙存洅竟然應允了。
紀茗萱毫無隔閡的上前一步,握住了寧妃的手:“妹妹稍後來賢儀宮一趟,我也好和妹妹做個交接。”
寧妃此時被滔天的喜悅蓋住了,即將被封貴妃的賢妃主動放過了宮權,皇上同意交給她,這說明了什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皇上要立她為後!
眼睛注視著賢妃,此時,她對賢妃的觀感好了很多。既然她如此識趣,只要不阻了自己的路,寧妃覺得自己並不是容不下她和她的子嗣。
“臣妾……臣妾惶恐……”表面上,寧妃還是得推辭。
紀茗萱勾了個淺笑,她直接接下了,趙存洅會認為她急不可耐、貪慕虛榮;而推辭,趙存洅會認為她心機過重,裝模作樣。
反正是好不了了。
趙存洅眼中閃過不耐,道:“朕叫你接便是。”
寧妃心中一緊,道:“謝皇上。”
趙存洅提起腳就走,紀茗萱沒有立即跟著走,道:“皇上為太后的病心有不順,寧妃你不要見怪。”
寧妃心中頓時覺得怪異,誰知紀茗萱也匆匆走了。
就這麼一會,趙存洅就不見了蹤影,紀茗萱搖了搖頭,看來真的生氣的。
紀茗萱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