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也不知道該在什麼度上,所以來問問太后。”
太后見不是賢妃真的善妒,當下緩和了神色。
“既然皇上如此說,就少挑幾個,找幾個好生養懂規矩的就好。”
紀茗萱點點頭,只要不選貴女就好。
“臣妾遵旨。”
太后說道:“你也是三個孩子的母親,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心要放寬,莫傷了自己,也莫讓哀家替你操心。”
紀茗萱面色黯然,但是十分恭敬的道:“臣妾知道,謝太后教誨。”
太后見狀,溫聲道:“不必叫太后了,叫母后吧,聽著也好。”
紀茗萱一怔,說道:“這……這不合規矩……”后妃之中,除了皇后和半後之稱的皇貴妃,誰都沒有資格稱呼太后為母后。當然,若有特別得寵的,得到特許的一宮主位還是可以的,不過這種情況十分少。因為被允許稱呼“母后”,便是太后承認的兒媳,是兒媳,不是妃妾。一般有皇后在,太后不會如此打臉,當然皇后若是太不著調就不一樣。
太后說道:“不必擔心,私下叫叫便是。”
紀茗萱這次沒有拒絕,若非於她有大難,她是不會推拒大的榮寵。
“母……後……”
太后露出笑臉,說道:“這樣就好。”
紀茗萱走到太后身邊,十分盡心的伺候太后,太后卻讓紀茗萱坐下,理由是她還有傷。
***
天朗氣清,一大早,紀茗萱就已經打扮好,正準備去榮壽宮給太后請安。
卻見簾子被掀開,原來是妧芷。
“母妃,圓圓也想去看秀女。”
紀茗萱將妧芷抱到膝上,說:“秀女都沒圓圓好看,你看什麼?”
妧芷一聽,立刻開心起來,她糾結的說:“可是四哥說秀女比圓圓好看,還說日後還會給父皇生幾個比圓圓還漂亮的公主。”
紀茗萱掃了一眼圓圓身後的全嬤嬤,全嬤嬤連忙將事情說出來。
這一聽,到讓紀茗萱無奈之極。
原來圓圓見她這幾天忙碌,便去纏著沐兒玩,偶爾得知她在忙選秀女的事,於是便去問秀女是什麼回事。
沐兒知道的不多,但是還是知道選秀是給他選妃母的事情,所以就早就了圓圓的話。
“你四哥騙人,在母妃心裡,沒有誰比圓圓漂亮。”紀茗萱颳了刮妧芷的鼻子。
妧芷還在糾結,紀茗萱將她放下,道:“圓圓今天和你三哥去榮壽宮找你四哥三姐玩去。”
妧芷是挺會觀察人的小丫頭,聽到最疼她的母妃如此說,便知道母妃是不會讓她去看秀女了。
“噢……”語氣甚是低迷。
紀茗萱搖搖頭,她揉了揉妧芷的頭,便讓全嬤嬤帶著妧芷下去。
依然是烈日當空,紀茗萱將選秀的地點放在了沁芳亭。
太后坐在中央,紀茗萱坐在一側。
秀女傳上來,讓紀茗萱不由的回憶起五年前她也是這些秀女的一員。
“臣女佘芳拜見太后,太后千歲千千歲,拜見賢妃娘娘。”
紀茗萱打量著佘芳的模樣,十三歲,剛到年齡,面容還未張開,但是卻端莊大氣,這一行禮又是行雲流水,相當貴氣,不愧是老牌的公侯之家的嫡女。
這次選秀的貴女不僅紀茗萱那一屆要多,而且身份尊貴的更是多上無數,底蘊深厚的書香貴族也派了人來,要知道這種家族裡的姑娘都是清貴異常,一屆庶女寧做商人婦也不會為妾,選秀之事,除非皇上親自下旨,不然這些家族的人都會提前進宮請求太后皇后免選。
這一次依然有些請求免選,但是參加的也不少。
這一切的一切,紀茗萱心中十分清楚,她們都是衝著空懸已久的後位而來的。
但是皇上和太后沒有絲毫風聲,紀茗萱知道這注定讓她們失望了。
太后道:“免禮。”
佘芳福了福身,站了起來。她目不斜視,最是規矩也不顯得拘謹。
太后看了紀茗萱一眼,紀茗萱隨意出了幾個女四書上的題,佘芳都答了出來。
紀茗萱說道:“太后,臣妾看佘姑娘極好,您的意思是?”
太后見紀茗萱的目光撇向一塊玉牌,點了點頭。
玉佩代表上記名,玉牌代表著入選,基本上指婚,但是偶爾也有被皇上看上傳下冊封的聖旨。而花,就代表著落選。
對於志在皇后的貴女來說,玉牌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