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茗萱一直在觀察這鐘晴敏,被送進來給寧妃做幫手的果然長相不俗,不過論心計手段,自是不如寧妃多矣。
這個為了邀寵間接害了她的兩個皇兒,紀茗萱的心眼不大,根本就沒想給她好果子吃,這些天她沒有急著處理她,一是沒時間,二是她知道等候處置的心情是最受煎熬的,三也是,這件事發生是意外,定不了鍾晴敏多大的罪名,頂多是申斥一番,將她選秀的資格拔除。
“娘娘,臣女也是一片好心想護送兩位皇子回宮,卻沒想到兩位皇子行路不穩給摔了……”
紀茗萱一聽,淡淡道:“這麼說,本宮是要謝謝鍾秀女了?”
鍾晴敏連忙道:“臣女不敢,只求娘娘繞過臣女這次不周全之罪,日後娘娘但有囑咐,臣女不敢不從。”
紀茗萱緊緊盯著她,她是自恃待選秀女的身份,在沒有她有意傷害皇嗣的證據,是不能輕易動她。
“到底是鍾家出來的,果然威風。”紀茗萱說完,她看了程嬤嬤一眼,果然程嬤嬤皺緊了眉頭。
鍾晴敏低下頭去,心中卻一舒,果然這位賢妃不敢動她。
紀茗萱又輕輕道:“本宮想著讓鍾小姐落選未免對不起你的一番伶牙俐齒,這樣吧,本宮決定賜你玉牌,昌侯的嫡妻今年沒了,趁著還沒過百日,本宮就替你做一樁媒。”
鍾晴敏臉色一變,昌侯,已經五十多歲了,妻妾無數,更重要的是他的原配留下的世子都已經娶妻生子了。她若嫁過去,哪裡還有她的位置。
鍾晴敏握緊拳頭,一個賢妃能這麼大膽嗎?她父親官職不大,可是她依舊是鍾家的人。
紀茗萱自然能看出鍾晴敏的心思,她溫柔的笑道:“鍾小姐不必感激本宮,本宮也知道鍾小姐一個四品官的女兒,能嫁入侯府是高攀了,但是有本宮的旨意,昌侯會好好待你的。”
鍾晴敏不但沒有放鬆,反而心中忍不住發寒,她聽到那兩個好字的語氣異常異樣。
“寧妃堂姐已經和皇上說了,皇上定然會納我,娘娘你不能私自做主。”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