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平淡的看向紀茗萱,她發現娘娘說這話時,就像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奴婢聽娘娘的。”
紀茗萱低下頭去,拿過榻上小桌子上擺放的鼻壺,說道:“就今日去配殿吧,三皇子也該回來了。”
紫珠面無任何惱色,福了福身就退了下去。
眾人看著紫珠退下去,皆是欲言而止。
“馮嬤嬤和紫珠留下,剩下的人去做自己的事去。”
眾人紛紛低頭,急忙請安告辭。
諾大的殿內只剩下三人,殿內先是安靜到了極點。芝草勇氣的上前一步,手捏向了紀茗萱的肩,紀茗萱並未拒絕。
芝草鬆了一口氣,她朝著馮嬤嬤點了點頭。
“娘娘,紫珠是不是……”
紀茗萱打斷她的話,平靜的道:“本宮會和皇上說的。”
紫珠是皇上明面放過來的人,這樣直接遣走未免令皇上不快。聽到紀茗萱如此說,芝草不但沒有放心,反而更加擔憂了。
於是芝草請求的看向馮嬤嬤,馮嬤嬤不開口,她總覺的這次娘娘回來好像變了些什麼。可是一時之間,她也說不出為什麼。
紀茗萱敲著桌子,如果說以前留著紫珠,是倚重紫珠幫她辦事,甚至利用她為自己奪得皇上的信任,現在已經確定皇帝對自己的信任,可以說已經跨出了一步。
可是在昭鳳宮內時的情形,讓紀茗萱清楚的知道,一切依靠皇帝的信任是多麼的無助。
在開放的年代耳濡目染,總認為聰明的女人對付男人。紀茗萱記憶中,這古代的女人,對於掌家之權看的更重。現在看來,兩方都是有道理的。
對付男人而忽視後院的權利,男人一旦離開,就會面臨著被宰割的無助命運。尤其這個男人還是一個帝王,就算他再愛再信任一個女人,也永遠無法做到毫無保留的保護。
而抓緊權利與女人爭鬥,難免陷入永不停歇的爭鬥之中。
這兩樣如今看來都是不可取的,要成功做一件事,男人是要對付,但是權利也需要經營。這一次的事情,她若是經營的好,或許就不會在禁閉中慢慢等待。等待判決的時間段內,是紀茗萱認為無助的事情。
“這些天,發生過什麼事?”紀茗萱問道。
馮嬤嬤低聲道:“皇上徹查宮廷,放出了不少宮女,幸好娘娘當初掌管宮務找的都是些沒資歷沒權利的小宮女,我們的損失不大。”
紀茗萱點點頭,當初她見老宮女和有權有體面的宮女如果拉攏不僅會花費大量的錢財,而且也不一定能夠得其忠心,所以除了幾個特別的,其餘的紀茗萱並沒下手。雖然因為沒有賄賂她們,得不到最快的訊息,但是她等的起,撐過幾年,那群宮女長大了,得權了,她得到的利益也多了。
“有多少人被提拔上來了?”
馮嬤嬤道:“不過一成……”
紀茗萱說:“已經不錯了。傳話下去,讓她們忠心為‘主’,只要不是關係到本宮和皇兒們,讓她們暫且不要和我們宮裡聯絡。”
馮嬤嬤問道:“這樣會不會讓她們離心了去?”
紀茗萱淡淡道:“只要本宮一直有寵有權,他們哪敢冒險隨意投靠人去。”
馮嬤嬤輕輕點頭。
紀茗萱又問:“還有呢?”
馮嬤嬤抬眼看了紀茗萱一眼,斟酌著說:“娘娘,前些天,皇上帶著大皇子出入龍儀殿和御書房,已經開始讓大皇子隨駕了。”
紀茗萱心中大驚,趙存洅那個重權的帝王,怎麼會突然伸出這種心思。紀茗萱自負對他了解一二,她總是認為他不會立太子,可是如今這情形……紀茗萱不由懷疑起自己對他的判斷。
“後宮和朝堂是怎麼反應?”
馮嬤嬤道:“大多數人都與德儀宮相交甚好,朝堂上聽不到什麼訊息。”
紀茗萱望向芝草,芝草道:“容婕妤告訴奴婢,老爺一直戰戰兢兢守著本分,還說雷霆雨露均是君恩,連何大將軍和鍾家都是如此。”
紀茗萱已經明白了,這是在告訴她朝堂上並無反應。
摸了摸手鐲子,再等等看再做決定。
“還出了什麼事一併說來。”
芝草道:“除了這兩件事,就是關於娘娘和慧貴嬪被禁閉,以及桑常在晉位福貴人的事情。”
紀茗萱點點頭,這事情到不必再問起了,突然想到一件事,於是她問道:“福貴人身子如何?”
芝草連忙道:“傳聞福貴人為了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