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局中。
沒有人知道,那四個侍寢宮女走起來弱柳扶風,舞姿搖曳清美已經招了安烈親王的忌諱,也沒有人知道,那四個侍寢宮女的八雙靈活的腿是她們絕命的原因。
當然,只是如此,未必能夠達到目的。
在之前,紀茗萱必須讓安烈親王知道,德妃賜下的侍寢宮女是為了獲得孫子。已經傷心憤恨世人的大皇子一旦得知自己成為母妃的棄子,這份心思在他那已經初步變態的心裡很容易發生質變。
這世上有一病,心種理決定慾望,徹底打擊了他的心理,在男女事上便會有阻礙。從而更進一步對他進行打擊。
最後輔之致人幻境的秘藥,安烈親王想不死也難。
秘藥不是毒,而且是由花香、胭脂、酒香相混合才會產生。
後宮歸她所管,宮女們的胭脂,承慶宮拜訪的花樹,以及宮內的酒,她若要做點手腳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更何況,這些東西都是平常之物,誰也挑不出異樣。
而且在事發之後,三樣都已經分開,就是同在屋子,不到半刻鐘便會完全消散,這種東西,太醫要看出來幾乎為零。
如今,安烈親王如自己所想死了,大公主的事情也沒有發現,甚至黃家還栽在她和二姐姐最後的反擊下,這一切的一切,對於她來說是極大的收穫。
可是她低估了德妃的瘋狂,她差一點滿盤皆輸。
她的孩子若是去了,她還能有什麼勝算,而且,她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那一關。
她要謝謝紀茗芙,謝謝她。
其實紀茗萱心裡從未認同過她是她的姐姐,和她交好,甚至和她在宮中相互扶持,與其說是姐妹之情,不如說是相互利用。
現在人已經去了,紀茗萱卻在腦子裡不斷的回憶起她的音容笑貌。
“你醒了?”
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來半柱香,趙存洅雖然累著睡了過去,但是也不過是淺睡,迷迷糊糊醒來,就見到紀茗萱的眼睛一直看著他,他就完全清醒了。
“怎麼也不出聲?”
紀茗萱出了聲,卻發覺自己的聲音是嘶啞的。
“皇上是不是很久沒休息了,都是臣妾不好……”
趙存洅聽著這嘶啞的聲音,連忙道:“你才剛脫離危險,別急著說話,將養著吧。”
紀茗萱微微咳了一聲,道:“皇上該休息了,您的眼周邊可都黑了……”
趙存洅一笑,從昨晚出事,他就未曾睡過。
“正要去休息,你好好養著。”
紀茗萱輕輕點頭,臉轉向門口,看來是要叫喚奴才。
趙存洅道:“可有什麼不舒服的?”
“臣妾很好,臣妾叫人伺候皇上休息了,才能安心。”
趙存洅拍了拍紀茗萱的肩,說:“朕的事你就別操心了,快點好起來,就是對朕最好的減負了。”
紀茗萱心中頓起柔心,可是在片刻卻又冷卻下來。
“昨晚是臣妾不好……”紀茗萱說著道歉,心中想著她的孩子和紀茗芙,不禁又是悲從中來。
趙存洅見狀,嘆道:“朕沒怪你,不許哭,否則朕會怪你。”
紀茗萱憋回眼淚,看著趙存洅時視線還有些模糊。
趙存洅拿起袖子擦向紀茗萱的眼睛,將龍袍當帕子的,她算是第一人了。
紀茗萱掙扎起來,想要起身。
“這兩天你好好養著,宮裡宮外的事物,朕都會處理好。沛兒和沐兒朕會親自照看,妧芷和妙珂在榮壽宮,汕兒也會不停的跟著,實在不想睡,朕叫你二孃和祖母陪你說話。”
紀茗萱訝然。
趙存洅笑了笑:“朕要去休息了,你若是起身,朕還得在這兒陪著你。”
紀茗萱心一暖,頓時不再動了。
安分的躺在床上,道:“皇上好好休息,臣妾和二孃、祖母說說話。”
趙存洅點點頭。
拉了拉被子,然後又摸了摸紀茗萱的頭,才放心離開。
紀茗萱很想哭,若是沒有多年的算計和防備,沒有剛才的毒藥試探,她真的會陷進去。
門再次被關緊。
紀茗萱伸出手,手遮在眼睛上,乾熱的手便有了溼意。
不一會兒,她放下了手,又將手伸進了被子裡,這一病還真是重呢。
這麼一想,芝草和馮嬤嬤進來了。
看來是趙存洅的囑咐,芝草又哭又笑,讓紀茗萱有些措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