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退下去。”
紫珠心中瞭然,連忙道:“奴婢遵命。”
綠珠也行了一禮,領著所有的宮女太監退了下去。
紀茗萱說道:“馮嬤嬤是本宮信任的人,妹妹儘管可以放心的說。”
慧貴嬪目光一閃,餘光掃向站在門口紫珠的身影,心中冷笑。果然,這位做事滴水不漏。
皇上壽宴後,憑著她的心智不難猜到紫珠的真實身份。這位,是在防著她陷害,也在對皇上表忠心。
別人不知會武的能力,她是知道的。
習武者耳聰目明,這麼一點遠,外面的紫珠定然聽得清清楚楚。
她已經說了是極其秘密的事情,但是這位也沒想隱瞞皇上。此時的慧貴嬪總算弄明白為何皇上會如此寵愛這位了,這位心智手段不錯,更難得做事對事,對皇上全然無秘密可言,如此聰慧忠心、坦誠信任的感覺,想來在皇上心裡定然有了一些漣漪,難怪她能得到皇上的青眼和重視。
眼下慧貴嬪雖然佩服她用這番手段贏得皇上的心,但是她還是不看好這份手段的。
一個人若沒有自己的秘密,何談前途可言。她不喜歡自己被看透,讓自己一切所掌握的都交給他人,因為她覺得,這樣的命運根本是被人擺佈的命運,是全部依靠人的命運。或許有一天,這個手握這個命運的男人厭了倦了,那麼那深淵也算接近了。
作為女人,太過依賴男人這並不好,尤其還是在擁有三千佳麗的皇帝身上。
紀茗萱不知道慧貴嬪從這一個細微處就看透了她得寵最大的內在,若是知道了,紀茗萱定然會恨不得立刻除了慧貴嬪。可惜紀茗萱沒有讀心術,所以,她並不知道慧貴嬪所思所想。
慧貴嬪突然跪了下來,急切的道:“聽聞太后娘娘賜了一塊玉佩給娘娘,求娘娘將其借與嬪妾去昭鳳宮。”
紀茗萱大驚,她連忙扶起慧貴嬪,道:“妹妹,這如何使得。”
慧貴嬪道:“眼下昭鳳宮被封,除了太后娘娘,就只有娘娘手中的玉佩可以有商量的餘地了,求……”
紀茗萱皺起了眉頭,道:“妹妹也知昭鳳宮被封,沒有皇上聖旨和太后的懿旨,這宮是萬萬不能亂闖的。”
慧貴嬪焦急道:“嬪妾知道,可是嬪妾還是想請求娘娘,若是事後出了事,嬪妾寧願背上偷盜之名一力承當了去,也絕對不會連累娘娘你。”
紀茗萱目光一沉,若是她真心如此,早就該偷偷來此,何必讓不少人看見。真出了事,就算她自己承認是偷盜出來了,又有幾人相信。
“太后所賜玉佩之事事關重大,本宮心中還是極其躊躇……”
慧貴嬪似乎更著急了,又要下跪請求,卻被紀茗萱眼疾手快的扶了起來。
“若是妹妹肯說,本宮或許願意陪著妹妹冒險了。”
慧貴嬪咬緊雙唇,遲遲不語。
紀茗萱緊緊盯著她,不放過慧貴嬪一絲一毫的表情。慧貴嬪在猶豫,看起來有著極度的難言之隱。
終於,慧貴嬪咬了咬牙,道:“皇上遇刺了。”
紀茗萱手一顫,桌上的茶杯晃盪了起來。
“不可能……你胡說。”
慧貴嬪道:“實話和娘娘說了吧,嬪妾年幼曾得過一場大病,幸好得一位世外高人所救,可是病好後卻被大夫告知嬪妾以後可能於子嗣有礙。”
紀茗萱不相信的看著她。
慧貴嬪苦笑:“嬪妾不敢欺騙娘娘。”
紀茗萱心中懷疑,平淡的道:“你繼續說。”
慧貴嬪面上湧出一絲愴然,低沉的說道:“後宮的女子,都希望有子嗣伴身,嬪妾也不例外。現在這個宮中,桑常在的孩子必然不能歸其自己所養,後宮主位上有能力撫養兩個孩子的,只有嬪妾和慎貴嬪了,所以,嬪妾就不免對桑常在對上些心,以期望皇上能賜予嬪妾這個恩典。”
紀茗萱問道:“妹妹如此原因,莫不是在桑常在身邊安排了人?”
慧貴嬪的眼睛此時有些淚痕,她道:“嬪妾借用輔助恭德妃娘娘打理宮務之便,不得不對桑常在更用心照顧。剛好,嬪妾身邊有一侍女有個同鄉在桑常在所在的側殿伺候,所以嬪妾就多叮囑了幾分。”
紀茗萱心中冷笑,安插人也有這麼美的說法。
“這麼說來,是你那位侍女的同鄉將訊息傳出來的?”
慧貴嬪連忙道:“娘娘英明,確實是她偷偷傳出來的。”
紀茗萱冷道:“她是怎麼說的。”